她身后有一个小宫女,低声呵斥道:“我们公主好心给你香囊,你却这般扭捏作态,防谁呢?”
“住口。”永宁回身低呵。
“绛雪,小丫头不懂事,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永宁公主面露尴尬,柔声道,“这东西虽然我用心准备的,但到底是为了你开心。若是你不喜欢,不要也罢。”
此时,不远处围观了全程的南王侧妃皱起眉头。
她听南王和世子说,这公主人还不错,可是今日一见,她居然当着长源公主和这么人的面,当众拒绝永宁的香囊。
做人也不是这么做的。
永宁一片好心,却被她如此难堪。
这是仗着自己被女帝宠坏了,就如此矫情了吗?
“她虽是女帝喜欢的外甥女,却也该知道,两位公主才是嫡出,是正经的北燕皇室血脉,公主愿意给她香囊,那是她的福气,居然还如此推三阻四。”
她说着,就要走出去训斥两句。
“侧妃娘娘,您别这么冲动。要是被王妃和王爷知道,您要惹他们不满了。”身边婢女赶紧劝道。
南王侧妃抓紧了手帕,要不是因为南王不喜欢她,她何必要进宫来见这个新来的苏绛雪?
也不知道年老色衰的正妃有什么好,南王成天围着她。
“新来的这个如此无礼,我还是帮着永宁公主好。”她几乎是一瞬间,就选好了站队位置。
苏绛雪被永宁明里暗里一逼,
原本还想着收,现在却不愿被她拿捏。
“既然公主说不要也罢,那我就不要了。还请姐姐莫怪。”苏绛雪顺着她的话道。
这香囊,她一点都不想要。
南王侧妃脸上的肉都拧到了一起去,毫不犹豫走上前,厉声喝道:“放肆!”
“吉皇婶,”长宁公主见她来,吓了一跳,“您这是做什么,绛雪她不是有意的。”
“你别说话!”南王侧妃明着呵斥她,暗着却是在为她说话,“小小一个苏绛雪,不会真觉得自己是皇室公主了吧?”
“你母亲早就被先帝逐出皇室,也就是当今女帝怜悯,给你公主身份,可正儿八经的皇室公主跟你示好,给你送东西,你却还百般推诿,实在不知好赖!”
苏绛雪和银朱没有想到会冲出来个别人骂她,听长宁喊她吉皇婶,可看年龄,这人应该是南王府中的侧妃。
南王尚且不是宠妾灭妻之人,这侧妃就如此跋扈。
一个侧妃,有什么资格让公主喊她皇婶?
“你干嘛这么说绛雪呀,”长源公主见他们吵起来,第一反应是护着苏绛雪,“二姐姐都没说什么,哪里轮得到旁人置喙。”
“我是你的长辈!”南王侧妃怒道。
长源似乎也被这声长辈给堵上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长宁公主挡在二人面前:“好啦,长源,绛雪,快点跟皇婶见礼。”
她倒是当起了老好人。
苏绛雪拧着眉心,脸色沉了下来。
一个侧妃,敢侮辱她的生母。
银朱的脸也沉下来。
“干什么?你一个婢女,也敢对我使脸色不成?果真是不知礼数,难怪先帝要将你母亲逐出皇室,你身为她的女儿,也半分礼数都不懂。”
“见到长辈,连礼数都行不好,玉环!”
南王妃一个眼色,她身后那个叫玉环的婢女就挤上前,她不敢对苏绛雪动手,却抬手一巴掌就朝银朱扇过去。
苏绛雪反应极快,伸手钳住玉环的手腕。
玉环不敢跟她动粗,南王侧妃倒是更气了,她道:“给我打,有敢反抗的,连着一起打!”
玉环得了指令,立刻甩开苏绛雪,但银朱也不是吃素的,一脚踹在玉环腿上。
玉环没防着她动手,一个不稳,直接被她踢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放肆!”南王妃铁青着脸,“好你个苏绛雪,对皇室成员不敬,你是要造反不成?”
“皇婶……”长宁抿着唇,似是要劝。
苏绛雪原本不愿意惹事,只把自己当成一个客人,可现在,这南王侧妃摆明了是要为难她。
她的脸色也沉下来:“且不说我母亲是女帝亲允回归皇室的,她的名字尚且在皇室的玉蝶上,是大燕上一任女帝,你如此侮辱先帝,该当何罪?”
“苏绛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南王侧妃没想到她竟敢反抗。
苏绛雪又道:
“我姨母和几位公主难道死绝了不成?居然要你一个王爷侧妃出来代表皇室,不敬你,就要造反吗?到底是谁要造反?”
南王侧妃这下是真的惊到了:“你休要胡说八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苏绛雪反问,她满脸冷然的面对着南王侧妃,“我是陛下亲封的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