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扶光碰过面,他到底是如何认识自己的?
夜里,承乾殿那边来报,皇上的病情又加重到了原来的地步,整日又在床上昏迷不醒。
谢南意听到时心底一顿,便又细问了来传话的小太监:“皇上到底是什么病?太医院那边可诊断出来了?”
“回娘娘,太医院那边说皇上是陈年旧疾了,一时间难以好,平日里万万是不能动怒的,上次宫宴皇上气急攻心,旧疾便也更加严重了……”
“瑜妃如今还去承乾殿照顾吗?”
“回娘娘,瑜妃娘娘自从昨日离开宫宴后便染上了风寒,今日一直都在自己宫里修养。如今昨日今日都是蓉贵妃娘娘在皇上身边照顾着。”小太监老老实实回答着,不敢有半句虚言。
谢南意颔首,摆了摆手便让那传话的小太监下去了。
——
这几日谢南意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主动去找扶光,一来是感谢他屡次帮助自己,二来她也想趁此机会探一探他的底。
谢南意想不明白,虽然他看上去像是太子的人,但是细想起来似乎又不是,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的帮她。
她这几日不是没有打探扶光的身份,只是此人来历神秘得很,竟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只是她在后宫之中,进出宫并不方便,那么该如何出宫找扶光呢?
谢南意思来想去,突然想起来,这不还有六、七日,就是正月十五上元节了,按照大晋的习俗,上元节这夜应由帝后二人共同在天坛放天灯,以保在新的一年里,大晋风调雨顺,百姓无灾无病。
只是如今皇帝卧病在床,也不知道今年这个上元节该是如何安排,如果要去天坛的话,那她便有机会去见一面扶光了。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苦苦想了一晚上的谢南意,在次日一早便听到了太子那边对于上元节的安排。
太子称如今父皇卧病不能起,他作为唯一的儿子以及如今大晋的太子,上元节便替父皇,与皇后娘娘一同去天坛放天灯。
这个消息对于谢南意来说无疑是非常好的。
——
天坛建在京城郊外的皇家寺庙中,上元节这日一早,谢南意便已经收拾完毕出宫前往皇家寺庙。
今日她的行程安排的很满,也不知道扶光何时才会露面。
谢南意坐在马车中,手里拿着一盒甜甜的桂花糖,这是她为扶光特地准备的。
上次见他吃了梅子姜一脸嫌弃,谢南意便寻思着可能首辅大人不喜欢又辣又酸的口感,于是她便亲自动手做了一小盒桂花糖,打算这次送给扶光,也算是回礼以及感谢他的多次帮忙。
谢南意端坐在马车里,手心里不知为何开始隐隐冒汗,她竟有些紧张起来!
“娘娘,是不是马车里有些热?”映水瞧见谢南意脸蛋有些微红,出口询问道。
自从将映水带进宫后,谢南意也不想继续麻烦琼枝,便让她回小姨宫里去了。
听到映水的关心,谢南意此刻也觉得有些闷,今日难得出太阳,便让映水把马车的车帘拉开,车窗开一些小缝透透气。
“皇后娘娘,好巧啊。”
刚把窗户稍稍掩开,便听到了太子用不正经的语气打着招呼。
谢南意只觉得厌恶,但她不得不心平气和的回应:“太子殿下,不巧,不过是一道去寺庙罢了。”
她才不要跟他“真巧”呢!简单敷衍后,谢南意并不想搭理他。
只是太子这厮既然主动前来打招呼了,心里定然有别的盘算,只见他主动开口继续说道:“几日不见,皇后娘娘依旧好看的紧,就像那句诗写的一样,让本太子想想,那诗是怎么写来着……”
太子抓耳挠腮想了一会,终于想起来了:“当时我醉美人家,美人颜色娇如花!哈哈哈哈……”
他大声念完这句诗,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始兴奋的大笑起来,根本不管旁人。
“娘娘……”就算是不懂文邹邹的映水都听出这句诗不仅是在夸谢南意容貌倾城,更是有亵渎的意思。
太子未免也太张狂了!
谢南意按了按映水的手,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太子的笑声继续回荡在众人耳边,却听到一声清冷的嗓音打破了此时的僵局。
“皇兄此言差矣,本宫以为应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才能彰显皇后娘娘的气质。”说话的人正是与太子同乘马车的嘉乐公主。
她在替谢南意说话。
“说得虽多,但却比本太子少了几分趣味哈哈哈……”太子丝毫不管,只顾自己开心,虽隔着马车,但那双眼睛早就粘在了谢南意的身上,明目张胆虎视眈眈。
“太子殿下谬赞,本宫愧不敢当。”谢南意虽然心中恨得牙痒痒,巴不得把这个色太子千刀万剐,但表面依旧保持平静。
“小美人儿还这么谦虚……”太子话没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