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之后经历了各种事件的秦开奕都无法忘记眼前的场景,他不知道若是当时的自己已经知道了后面的结局是否还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但是秦开奕却明白,其实在决定以回家为最终目的之后,他的所有退路都被堵死了。
除了大量得到返回度早日离开,他没有其他的道路可以选择。
天南竹子的外形看起来非常的普通,瘦瘦的茎干和稀疏的叶片和平常所见到的杂草几乎没什么两样,若不是在图鉴上见过,任谁都不会想到眼前的植物会那么的珍贵,虽然见到了自己的目标,秦开奕的表情上却很难看到愉悦的神色。
寻找草药的剧情倒是和小说里的没什么差别,沈飞笑和他的这只队伍只花了几天的时间就找到了这株珍贵的灵草,期间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的生物,按理说,剧情按照正常的轨迹发展下来,秦开奕的心情应该会很好,但是事实上,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秦开奕所有的好心情都被扼杀在了摇篮里——他必须要把沈飞笑一脚提下面前这陡峭的悬崖。
虚耗山山势险恶,特别是天南竹子生长的这一片区域,几乎全是光秃秃的岩壁,连一根最普通的杂草也看不到,岩壁之下是看不见底的白色云海,而天南竹子,则附着在距离崖壁有些远的一个小土堆上。
沈飞笑对于自己能找到天南竹子没什么惊讶的情绪,毕竟他身边就带着一只对天材异宝异常敏感的紫貂,所以在和秦开奕顺利的找到灵草所在地的时候,依旧保持着一脸面瘫的摸样。
秦开奕把沈飞笑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收在了眼里,他感叹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师弟,你个子小,体重轻,这灵草就由你去取吧。”
“……好。”沈飞笑敏锐的察觉到了秦开奕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由于不知名的缘故,他将嘴边的推辞咽了下去。
“我在上面等你。”敛去了心情的波动,秦开奕面无表情的看着的沈飞笑:“快去吧。”
沈飞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其实很多时候不得不说命运真是个神秘的东西,如果秦开奕的心更软一些,如果沈飞笑拒绝了秦开奕的提议,都不会发生之后的事,甚至避免更多悲剧的发生。
但是世界上,永远都没有如果。
沈飞笑最终还是慢慢的爬下了悬崖,在秦开奕复杂目光中,伸手握住了那一棵在风中摇曳的天南竹子。
“……嗯?”在握上的那一刻,沈飞笑就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然而已经太晚了,万年天南竹子的药性是很恐怖的,几乎就在瞬息之间,沈飞笑全身的功力都被封了起来。
“怎么了?”秦开奕的表情淡淡的,完全不能看出他纠结的内心,他对着沈飞笑道:“怎么还不上来?”
沈飞笑暗中咬了咬牙,他不知道秦石到底知不知道天南竹子所带来的变化,更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秦石的阴谋。沈飞笑拿到天南竹子的那一刻,就抬起头沉默的观察起秦开奕的面目表情,最后却一无所获。
现在最好的选择……是先爬上去。沈飞笑抿了抿唇,朝身下深不见底的深渊望了一眼,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天南竹子塞进了腰间,慢慢的朝上面爬了过去。
看着崖壁上朝着自己攀爬的沈飞笑,秦开奕的心情很矛盾,矛盾的有一种不顾一切转身就走的冲动,然而最后仅剩的理智阻止了他的动作,秦开奕一只手死死的攥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
在看到沈飞笑的第一只手伸到平地边缘的那一刻,秦开奕仿佛听见了自己心中一根弦崩裂的声音,他麻木着一张脸,最终还是伸出脚狠狠的踩上了那只手。
“……师兄。”沈飞笑的表情说不上惊讶,他沉默的抬起头,看着秦开奕的动作:“你这是做什么?”
秦开奕的眼前出现了很多文字,那些血红的文字让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沉默了很久,久的连沈飞笑眼里都露出了疑惑,秦开奕才轻轻的开了口:“沈飞笑,你这种妓女生的杂种,有什么资格在灵山派?”
在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秦开奕无法形容自己看到的沈飞笑的表情,那张依旧稚嫩的脸庞刹那间上充满了仇恨和说不出愤怒,他的眼眸里开始泛出一种浓郁的紫色,那诡谲的色彩让秦开奕呼吸一窒。
“你说什么?”沈飞笑的声音很僵硬。
眼前的红字颜色越发的刺眼,秦开奕闭了闭眼,让自己能够硬下心肠,他语气冰冷无比的继续说了下去:“我在说什么你难道听不懂么?呵呵……沈飞笑,你这样的杂种也配进灵山派?真是污了灵山派的清誉啊……清虚子是老糊涂了,可是我还清楚的很,我的那只紫貂是你偷去的吧?这样小偷小摸的事,你是不是常做?”
沈飞笑彻底的沉默了,他仿佛已经感觉不到已经被秦开奕踩出了血的手,只是死死的盯着俯视着自己的秦开奕,那摸样凶狠的简直就像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所以……你就乖乖的去死吧……”说完了上面的那些台词,秦开奕对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