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流了太多的血,这一晚穆时安睡得格外的沉,第二天醒来已是日晒三杆。
古朴而又奢华的房间内,穆时安张开手臂,一奴侍正在为她系衣裙。
古代的衣服格外繁琐,尤其是贵族女子的衣物,穆时安一个人倒是能套上,但总归没有奴侍们整理的妥当。
“小姐,您好像瘦了,这个衣裙的腰有些大了。”
穆时安挑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成子眼神挺尖的嘛,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名成是早些年穆父指派过来的侍奴,他幼时就被卖入王府,性格活泼,长相清秀,本是穆父为穆时安内定的通房侍人,就等穆时安到了开窍了年纪,收了他。
名成眼睛一弯,浅笑道,“奴一直观察着小姐呢。”说完,他的脸就红了。
就在俩人调笑之际,裴淮走进房内,只看了他们一眼,就默默的站在了角落。
裴淮现在也算是穆时安院内的奴侍,病好了理应和其他奴侍一样一同伺候主子。
穆时安打从他进门的那一刻就看到了他,裴淮穿了一身淡蓝色的长袍,眉眼清隽全然没有了昨日的魅色,看起来清新淡雅宛如嫡仙,有种不可侵犯的圣洁感。
看样子裴淮的花期是结束了。
穆时安脑中不自觉想起他昨日的情景,她清了清嗓子道:“裴淮,你身体没事了?”
裴淮低头,额间的一缕秀发滑落了下来,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淡淡道,“是,已经无碍了。”
穆时安有些见色忘义,她直接忽略了身旁为她更衣的名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裴淮,“你过来帮我更衣吧。”
裴淮怔楞一瞬,似乎没想到穆时安会叫他过去,他应了一声,“是。”低头走到了穆时安面前,眼神躲闪着穆时安的视线。
裴淮从名成手里接过腰带,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穿过穆时安的水桶腰,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眼睛,系的十分认真。
穆时安瞧着他认真的模样,有些手欠的伸手在裴淮脸上戳了一下。
裴淮手抖了一下,抬起头,“小姐?”
穆时安左瞧右顾,掩饰尴尬,“没事,你继续吧。”她没有注意到,裴淮已悄悄红了耳尖。
裴淮为穆时安系完腰带,又想伸手帮她整理衣衫,被穆时安出声阻止,“剩下的我自己来,你下去吧,你们也都出去吧。”
奴侍们陆陆续续走出房间,裴淮愣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缓步离开了。
刚才裴淮话少的可怜,昨天的事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穆时安看出了裴淮眼神中的躲闪,强扭的瓜不甜,强行调戏也没有意思,她不愿意为难他。
但穆时安在心里已经认为裴淮是个渣男了,穿上裤子不认人的那种,明明昨天还那么主动,现在完事了就对她冷若冰霜了。
用人在前不用人在后,渣,太渣了。
可她完全忘记了这是女尊世界,在这里女子可以三妻四侍,而一男子若是服侍二女则会遭受世人的嘲讽唾弃。
裴淮走出房间就后悔了,他其实有好多问题想问穆时安。
为什么他会突然发热?还有…小姐为什么不要他,他对那期间的记忆不是很清晰,可他隐约记得小姐在与他交融的关键时刻,似乎是咬破了唇齿,血滴到了他身上。
小姐宁愿如此委屈自己,也不愿意与他交合。
究竟是小姐不喜欢他,还是小姐她…不想趁人之危?
他有太多的疑惑想要穆时安的解答。
可他真见到小姐,看到小姐与别的男子嘻戏,他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心里莫名的发胀,他也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同小姐说那些事。
裴淮走的很慢,他的胸口已经肿了起来,尤其是两个小樱桃,肿胀的厉害,他一走,衣服摩擦到两个小樱桃,痒痒的。
上面还有着小姐的咬痕。
昨夜小姐揉捏的实在太用力,也不知小姐是属什么的,这么喜欢啃咬它们。
裴淮走着走着,突然被人从背后用力撞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呦,这不是从世女院~来的裴侍奴~刚才走的急不小心撞到了你,没事吧。”名成故意加重了“从世女院子来的侍奴”这几个字的语调。
裴淮回头看到的是名成带着笑意的脸。
这种事裴淮见多了,从小到大,总有许多人喜欢欺负他,通常这个时候他都不予理睬,可偏偏他今天生了反骨。
裴淮冷冷的看着名成,“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不会以为有一天小姐会把你收入房中吧?别做这种梦了。”
裴淮在穆时安这儿呆了这么久,对名成的那点心思,早就看明白了。他明知道得罪名成对他没有好处,可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这话直戳名成的痛点,裴淮就是故意想让他不痛快。
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