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听着她这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她时,眼中神色不由得认真了几分,拉着她手说道:“你我本就是一家人,如何能说两家的话,万幸今个儿你没事,若是当真被那个疯婆子给伤着出了什么意外,我可如何交代才好?”
“多谢嫂嫂体谅。”黄云祁也笑了笑,随即从自己怀里取出一个赤金打造的平安锁,上头的花纹用各色宝石镶嵌,连着底下坠着的流苏也是用的宝石,瞧着便价值不菲。一边递给白氏,一边说道:“这是我特意为侄儿打造的长命锁,也算是图个吉利。”
白氏只犹豫了一瞬,便抬手接下,原本她是不想收这样贵重的东西,只是在想着这东西也是她作为姑母给孩子的一个心意,她若是不收免不得要闹得几个人都不高兴。
况且,不管是黄府还是侯爵府,怕是都不会把这块儿长命锁放在心上。
黄云祁见她收下,脸上也是立马高兴起来,又寒暄了几句,小侯爷这才带着人离开。
只是才走到门口便瞧见顾修远正堵在门口不让众人离开,脸色阴沉的瞧着俩人,不等几人开口便听着他率先开口说道:“黄云祁我竟没
想到你会是这样歹毒的心思。
就算你心里还倾慕于我,也不应当这样百般设计陷害我大娘子。”
黄云祁和小侯爷二人简直都要被他这番不要脸的话给气笑了,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这番话来的。
似是瞧着她们二人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顾修远脸上觉着有些挂不住,瞥了一眼围在周围的众人,又悄悄挺直了脊背,指着他说道:“黄云祁不过是个我不要的破鞋罢了,枉费你还是个侯爷,竟也能捡旁人玩够的东西,捡的这样高兴。”
若是只是一些旁的事,小侯爷或许还会念在这里是黄府,不与他一般见识。
只是他自己偏偏要作死,小侯爷越是厌恶什么,他就偏偏要说着什么。
“左宁,打断他的腿,竟敢这样公然羞辱祁儿,纵容他家大娘子残害祁儿腹中的孩子,实在是罪无可恕。”小侯爷冷着脸,厉声吩咐。
众人也都被他这幅模样给吓了一跳,忙向后退了两步,与顾修远离得老远,似是生怕让人觉着自己与他牵扯上关系,以至于被牵连了。
黄云祁只是冷眼瞧着,半点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长公主虽然不
待见她,可自己现下肚子里却也实打实的怀着她的嫡亲孙儿,若是今个儿当真被李三姑娘推到,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长公主就算恼恨小侯爷替自己出气,只怕是也绝不会多说什么。
“你敢!我虽还未曾继承侯爵,但我到底还是个世子,且我父亲只我这么一个嫡出,日后这爵位总是要给我继承的。
我与你平起平坐,你凭什么对我动刑。”顾修远面上虽然闪过几许慌乱,但理智还在,一边朝着人嘶吼一边用力似是想要挣脱几人的钳制。
小侯爷只是满脸冷意的瞥了他一眼,如同在瞧着一个厌恶的脏东西一般:“我母亲是长公主,官家是我嫡亲的舅父,凭着你这样的东西也妄想与我平起平坐,实在是让人笑掉大牙。”
平日里,小侯爷最是不屑搬出长公主和官家的名讳来堵众人的口,如今她们身处黄府,又要处置顾修远,生怕因此给黄云祁母家带来什么牵连,这才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说。
也算是在提醒众人,他身后不仅有长公主,更是有官家在替自己撑腰,如今顾修远与李三姑娘又是确确实实作死,实在是怨不得他。
左
宁也不敢有半点犹豫,只听着他的话,便立马叫人拿着棍子重重打在顾修远腿上,足足有二十下,瞧着衣衫尽是被鲜血染红,这才停下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日后你若是在管不好自己家大娘子和自己那张嘴,就不是今个儿这样轻易能够揭过去的。”
眼瞧着小侯爷揽着黄云祁要离开,原本围着的众人连忙让开一条路,怕是此时心里都有些瑟瑟发抖。
第二日,瞧着李大人在朝中痛斥小侯爷此举,小侯爷便添油加醋说了昨个儿的事,李大人不仅没为已经是女儿求来平反,反而连带着他也跟着被官家狠狠训斥了一番,至于李三姑娘这样歹毒的心思,更是好好被责罚了一顿。
官家更是趁着这次机会直接削了顾修远的侯府的爵位,而他自然也再不是什么世子,只是顾府的大郎罢了,因着心里怨恨李大人不肯帮忙,李三姑娘又好端端的去招惹二人,这才使得他落了这样的下场。
心里对她的怨恨自然是更甚,从前或许还顾及着一些,现如今却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黄云祁可顾不上这些,听着于雁兴高采烈回去说着这些时,正悠哉
悠哉的躺在软榻上吃着小侯爷特意让人送过来的新鲜水果。
原本长公主也是不信她怀有身孕的,只以为是想要设计李三姑娘这才故意想出来的借口罢了,只是寻了宫里头的太医过来仔细把过脉,再三确认了她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