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本宫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几天!`”她毫无波澜的眼眸在这时睁开来,没有过多表情的脸,今晚染上了点倦意。
她用手遮住微微打哈欠的嘴,接着道:“你先下去吧!”
“静姑,进来,扶本宫去养心殿。
今晚的夜色带着几分迷人的味道。
皇宫内,御林军来回的巡逻着。个个高度的警觉,生怕一个大意,有贼人闯入皇宫,到时候降罪下来,辞去官职是小事,待会来个株连九族麻烦了。
养心殿内,外殿几个公公恭敬的分别站在两连。
内殿里,那个尊贵的男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旁边还坐着一位女人。
“皇后,你来了啊?”无力而沧桑的低吟声。
皇后点点头,看不出什么情绪,只见她脸上平静得犹如一面湖水。
这么多年来,她懂得这深宫的残忍,学会了如何把自己情绪收敛起来。
他看着她脸部一丝不苟的样子,没有伤心,没有疼惜,甚至连一点恨都没有。他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对他付出过真心,或者心里有没有他。
他给了她后宫无上的权利和荣耀,看着她三十年如几年的样貌,岁月根本没有
在她脸上刘霞痕迹。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朕知道,你··依旧··在怪朕!”断断续续的话传来。他不曾想过要得到皇后的原谅。
这么多年来,他杀死了她的孩子。只是,他为什么要杀死她的孩子?呵呵,谁会愿意帮他人抚养孩子?他在心底惨笑几声。
他明明和二哥同时遇到的她,为何她只看到二哥的好,而忽略自己。
明明都是皇子,他哪里比不上他?呵呵,娶了她为皇后,给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的机会,她居然背叛了他!
但他心里,他依旧期盼她会回过头来,看看自己。他在她的身后。可她却对自己视若罔闻。
就连她身后的那股势力也在不知不觉中淡出了朝野,不为他所用。
他知道,这只是个幌子。所以他,狠下心来,为了永绝后患,他没有给她孩子。
他怕,她身后的家族会因此更加壮大。好不容易才令他们逐渐的削弱下来。
以前,每次看到她面如止水的模样,他真想知道她是不是没有心。
好在他在皇宫外认识了一位女子,她的性子和她没入宫时有几分相似。那个女子代替她抚平了心中的伤
痛。
“素素,对不起···你和二哥的事情····”他艰难的开口道。
皇后听到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她身子一怔。
那个冰封了那么多年的她的名字,此时听起来如此的陌生。
终于,她那万年不变的脸有了些情绪。
她嘲弄道:“皇上做的事儿,哪有一件是错的。皇上这么做,只是为了保证自己能够坐稳皇位!”
不是么?就连登上皇位几年后,强娶自己,不就是惧怕自己身后那股力量么?
可是为什么是她,为什他要拆散她和景宸?他不是他最好的皇兄么?为什么!他恨。
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眼泪划过脸颊。
他垂眸,闭眼,往事的种种像迅雷般快速的过了一遍。
被病折磨的不成样子的他虚弱的如泥人般一没入水中就消失了。
“皇位你想好了要传给谁了么?”她恢复冷静。
淡漠的声音中带着逼迫的意思。
肖皇上讶异的艰难地睁开双眼,旋即又闭上了。
“皇后觉得呢?”忽而又看了一眼她,接着道:“皇后觉得那位皇子中可以胜任得来?”
“朝政上的事,后宫嫔妃不得参与!”她淡漠道。
“
你觉得枬儿怎么样?”
肖皇后一颤,他什么意思?难道,这么多年来他把子翎过给她,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将他当做储君来培养?
只是做给人看的?或许又害怕自己?·····
那他对杨淑妃的宠爱都是假象?只是为了保护其他的女人?忽而,她在心底冷笑,这个男人不愧是最冷血的男人。让那个可怜的女人受尽了其他人的嫉妒和白眼。
不过那个肖子枬,她不以为意笑笑。他也只是个构不成任何危险的皇子罢了。
他没有过人的本事,没有像肖子翎一样手握兵权,拿什么去争?难道只凭借他对他隐晦的宠爱?
见皇后没有回答,似乎明了她心中所想,于是道:“子翎他不适合。遗诏,朕已经拟好了!”
不是不适合,或许只是他的偏爱罢了。
他怕他离开后,那个刘氏女人会无所依助,皇后在心底想着。
须臾,皇后像身后的人招手,很快一个宫女端来一碗汤药,和平时的药不同,此时的药师褐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