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抬眼偷瞄了这个正在发怒的帝王。
收回视线之后再也不敢看一眼了。
太后雍容华贵的声音从御书房的门口传了进来。
“这又是干嘛了？”瞧着这满地的狼藉，太后眉毛一蹙，在静姑的掺扶下走了进来。
她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睥睨着地上战战兢兢地跪着的公公，脸上渐渐显露疑惑之意。
“谁能告诉哀家这是干嘛了？”她转头看了肖子陌一样，不过很快视线落在了龙案上的几道圣旨上。
他拟了那么多圣旨是为何？
好奇心的驱使下，太后起身举步优雅地走了过去。
盛怒的肖子陌显然已经不怕自己母后知道了，索性冷眼看着地上的公公，盛气凌人的目光全部驻在了公公的身上。
太后打开一卷来看，吓得瞪大眼睛，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圣旨从手中渐渐滑落，幸得静姑及时接住了她，让她站住了脚跟。
太后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肖子陌，不可置信问道：“皇上，你告诉哀家，这是怎么回事？”
“·····”
“你跟哀家说，这是怎么回事？居然废除嫔妃？皇上以为是闹着玩的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最后的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没有人能想象得到，一向端庄大方的天后也会有失态的时候。
“太后请息怒。”静姑安抚着这个尊贵的女人，“太后息怒，凤体要紧。”
“息怒？”她反问了一句，并怒笑了一声。
“发生这样的大事，叫哀家怎么息怒？若是今天，哀家不来，或许哀家的好皇儿就做了‘了不得’的事情来了。”她看着那个似乎心已经死的男人嘲讽道。
“母后，朕是皇上，朕有权利废除后宫的每一个妃子。”
肖子陌看到自己的母后被他气得，上下来气，过去安抚道。
这样生气的母后自己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平时的时候，就算生气也不会表于脸上，让人看看见。
“混账！”太后甩开他的手，“你以为你是皇上就可以做这等糊涂的事情来？罢黜妃子，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可有想过？这事关你的帝位的问题。”
“朕知道！”他负手而立，淡淡道。
“知道？那皇上还做这等糊涂事情来？你是不是想要气死哀家！”她气地胸脯上下起伏着。
眼看着这个自己好不容易将他扶上那个至高无上的皇位，他现在倒好，将自己苦心安排的一切想要
摧毁。
“无论如何，哀家是不会同意皇上的做法！”她狠厉一声。
“若是朕执意要这样做呢？”肖子陌冷哼一声，不去管身后的母后是何种表情。
一直以来，自己始终都听从着她的安排。
“你若是敢，哀家立马死在你面前！”太后平复了一下自己情绪，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态，悠悠开口。
此话一出，御书房里的人全部吓的跪在地上。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母后！”肖子陌转过身来，无可奈何地开口。
“你这样做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她眼神变得犀利，火气又上来。
“不是！”他毅然决然道。
“不管是不是，哀家是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毕竟后宫，也有哀家管理！”
说完，甩袖离开。
肖子陌踉踉跄跄地走到龙椅上坐着，颓废地坐下，有些挫败。
呵呵哈哈哈，那朕还能干嘛？连自己的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就连那些自己不喜欢地女人，也不能够废除。
是不是他只是一个傀儡皇帝？
冷冰的笑声回荡在这偌大的书房里，公公害怕不已。
“皇上，太后也是为了您好！”他颤抖着唇，不适时地开口。
“滚，都给朕滚出去！”肖子陌怒吼道。
公公一听，连忙站起来，连带在一旁服侍的侍女也给遣了出来。
“呵呵呵，为了朕好！好一个为了朕好。”
就连自己想要做的一件事情都没有权利去做。
书房里顿时陷入了安静。
龙涎香的味道萦绕在御书房里，肖子陌的心神渐渐地平缓下来。
一片狼藉地地上，而此时只有肖子陌一个人。
······
倾索虞和肖子翎回到京都时，已经是大年初五了。
这原本比去的时候多用了三天的时间。
这一路回程的路上，肖子不断地对她的索取。
倾索虞终于明白了自己找他的那天，让他也带着自己去广陵时，他说的‘路途劳累’是何意思了。
当马车开始进入京都的街道上的时候，倾索虞忍不住地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