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怒喝,谢凌风当先被吓得胖脸一僵。
他下意识看向谢沉,“老四,本王怎么听着不太对劲?父皇似乎很生气啊?”
“可是沈斌那老匹夫在里头生事,挑拨父皇对你生气?”
谢沉微微摇头,随后抬脚进了殿内。
殿门又一次合上了。
谢凌风看不见里头,只能听到谢镇远的怒喝,心下一个激灵,想了想转身溜走了。
而谢沉刚进殿内,便对上谢镇远暴怒的双眸,还有站在一旁目光阴冷的沈丞相。
“混账东西!”
谢镇远将手中的书信,迎面便砸向了谢沉,“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今日若解释不清楚,朕便废了你这个晋王!”
“从此以后,朕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此话一出,谢沉脸色一变!
他从未想到,谢镇远会说出这样一番绝情的话!
不管谢穹和谢凌彦做出怎样令他失望的事,他也只是将他们赶去凛冬、发配南疆。
可到了他,居然会直接被废?!
果然,都是他的儿子,可他对他们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原本谢沉对谢镇远还怀有期待,认为他终有一日会等到、他对他这个儿子一样的看重与疼爱。
但他做了这么多,谢镇远心里仍旧没有他这个儿子!
他甚至
对谢凌风,都比对他要疼爱得多!
都说父母疼幼子,可他作为老幺,却是受尽冷遇与忽视!
“是,父皇。”
谢沉将心底的失望压了下去,捡起掉落在地的书信,认真的看了起来。
此时,沈斌却忍不住脱口而出,“皇上,既然皇长孙殿下就在晋王手中,倒也省事的多,让晋王直接把人交出来吧!”
“微臣虽不知晋王为何要绑架皇长孙殿下,但是殿下只是个孩子……”
他顿了顿,“不管晋王与恭王有什么不愉快,还是晋王妃与恭王妃有什么过节。但不该迁怒与皇长孙一个小小的孩子。”
他这是不给谢沉解释的机会,直接将罪名扣在他头上了啊!
谢沉眼神微微一闪,信中内容已经看完了。
不出所料,果然是谢穹送来的告状书!
他不紧不慢的收起书信,并未着急第一时间解释。
只抬眼看向沈斌,眼底阴云笼罩,“不知沈丞相,是从何处得来了这封书信?”
沈斌原以为他要狡辩。
但听他居然只问了这个问题,当即愣了一下,又道,“这信中字迹,想必晋王该认得出是出自谁手吧?”
“若晋王认不出,说明平日里的兄弟情深,都是做戏给人看的吧?”
他话音刚落,殿门就
被人推开了。
紧接着,一道轻笑传了进来,“沈丞相进宫前,是吃了酸枣吧?”
“这话听着,怎么酸溜溜的?还带着一股子阴阳怪气呢?”
宋瓷毫不避讳地走了进来。
见状,沈斌脸色一沉。
他不屑与宋瓷一个妇人搭腔,便冲谢镇远道,“皇上,这里可是御书房!晋王妃作为后宅妇人,岂能擅闯?!”
“这就是晋王府的规矩,这就是安陵王府的教养?”
他一开口,将晋王府和安陵王府都给拖下水,得罪了个遍!
谢沉还是第一次,从旁人口中听到晋王府和安陵王府被放在一起。
从前只觉得与安陵王府被放在一起,是丢了他的颜面。
可今日一听……
非但不觉得丢脸,甚至心里还生出几分同甘共苦的意味来?
奇了怪了!
他对安陵王府,似乎并没有从前那么排斥、厌恶与仇恨?
“晋王府是什么规矩,安陵王府又是什么教养,倒是不劳沈丞相操心了。倒是丞相府的规矩,本王妃瞧着也不过如此。”
宋瓷走近,挑眉看着沈斌,“沈丞相贵为文官之首,又是丞相府的家主。”
“见到皇室宗亲,非但不请安行礼,甚至还直言不讳、目光不避讳。可见是目中无人啊!”
要
论嘴皮子功夫。
呵。
这京城上下,她宋瓷认第二,谁敢认第一?!
她这张嘴,能活生生把谢穹给气死,还轮得到沈斌在她面前叽叽喳喳?
不等他说话,宋瓷又道,“也对,沈丞相可是父皇的大舅子呢!有母后撑腰,又养出恭王妃和沈姨娘两个好女儿来……”
“也难怪沈丞相有如此底气,敢这般目中无人了!”
“你……”
沈斌脸色一变。
这个臭丫头一张嘴,果真厉害!
难怪就连皇后、清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