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当年之事也不全怪您啊。”
见谢沉内疚自责,司墨也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认真劝说。
他压低声音,难得正经一回。
“主子,且不说当年的确是王妃做的太过,就说王妃当年那臭脾气……”
许是怕被宋瓷听到,又或许是怕谢沉一脚踹过来。
司墨连忙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尽管当年宋瓷的脾气真的臭,可如今她是他们的主母,是小郡主和小公子的亲娘,更是谢沉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因此,司墨这般形容,着实是以下犯上了!
他又道,“当年王妃那脾气,不都是因为安陵王娇惯,是他没有教管好女儿!”
“就算不是主子,也会有别的人出手,让安陵王认真反思啊。”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
孩子没有教养好,不就是父母之责?
“安陵王也算是女债父偿吧?”
这话似乎有些难听。
不过司墨还是安慰的很走心,“主子,您就别愧疚了!再说了,您不是也已经计划着,要为安陵王洗脱嫌疑,接他们回京了么?”
“嘘。”
谢沉赶紧示意司墨小点声。
“此事还未确定下来。”
没有确定的事,就不能让宋瓷听了去。
否则,她肯定会很高兴,很期待
!
最后此事若成了,便是万事大吉。
若此事成不了……
宋瓷不是白高兴一场?
“先前本王只想着,此事是本王一手策划。只要本王改变了心意,要接岳丈他们回京,便是轻而易举的事。”
谢沉咬了咬牙,“可如今瞧着。”
“此事既然是父皇背后推波助澜,那么接岳丈回京,只怕便是难上加难了!”
他改变心意,怕还不能顺利接宋翰闻他们回京!
如今更重要的,是要让谢镇远改变心意!
“本王虽然不知,父皇为何会突然背刺岳丈。”
“背刺”这个词,用的很是精准了!
毕竟到现在,宋翰闻只怕都还不知,当年之事其实是谢镇远一手策划,而非谢沉!
“此事,你即刻去调查清楚!”
“是,主子。”
司墨正了正脸色,面色严肃的领命而去。
谢沉收回目光,心下五味杂陈。
算算时间,药已经早已熬好了才是。
可他左等右等,却并未等来宋瓷。
捧着药碗出来的人,居然是司青?!
“阿瓷呢?”
见是司青来给他喂药,谢沉顿时眉头紧皱。
司青把药放在床头柜子上,这才答道,“回主子,王妃适才说需要出去买些药材,所以从后门出了王府。
”
“买药?”
谢沉蹙了蹙眉,显然有些不太相信这个说辞。
南庭院的后院,可摆满了药材。
知道的人,知道是宋瓷这个晋王妃,就喜欢研制这些药材。
不知道的人,只怕还以为她是个民间大夫呢!
况且,就算宋瓷要出去买药,为何要从后门偷偷离开,都不告诉他一声?
“本王知道了。”
他收回目光,吩咐道,“本王可以自己服药,你去跟着阿瓷。如今京中形势复杂,不太太平。”
他怕,宋瓷会出事!
“是,主子。”
司青便顺从地离开了。
宋瓷的确是出了晋王府。
但她并非出门买药,而是……面色阴沉的往容府而去。
有些话,她想亲口问一问容斐!
他是谢镇远的亲信,他应该清楚当年之事!
只是她前脚刚出晋王府,后脚就被司青追上了!
“王妃!”
司青并未按照谢沉的吩咐,暗中跟着宋瓷保护她,她第一时间现身,将谢沉的命令告诉了她,“主子担心王妃。”
“担心我?”
宋瓷冷冷地笑了起来。
还好昨晚她坚守底线了,因此并未与谢沉跨越最后那一道线。
否则今日,她只怕又要开始悔恨!
“他到底是担心本王妃的安危,
还是担心……我会找到父王他们,弄明白当年之事?”
司青虽是谢沉的人。
可是后来宋瓷救了她的命!
她跟在宋瓷身边这么久了,自然也比司墨他们更加了解宋瓷的为人。
司青已经彻底臣服于她!
在不背叛谢沉的情况下,她会第一服从宋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