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宋瓷这么一说,容斐的神色也逐渐变得严肃。
怕她情绪激动伤身,他低声宽慰道,“安陵,此事我会暗中调查清楚。若她真是宋玉雪,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只是眼下……”
“不必了。”
宋瓷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容斐的好意。
她如今就连谢沉都不信,更何况是容斐?
谢沉尚且不得谢镇远信任看重,可容斐却是谢镇远的亲信!
她只要一想到,父王他们就是被谢镇远设计发配边疆……
宋瓷便连容斐都怀疑上了!
“此事我自会调查清楚。只是劳烦容大人帮忙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父皇。”
她冷着脸,坚决要与容斐划清界限。
见她态度如此强硬,容斐也不好多言。
他了解她的脾气。
于是,也只得点头应下,“你尽管放心。”
“若需要帮助……”
“多谢容大人一片好意,但是不需要了。”
宋瓷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容斐张了张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关于宋伯父他们,我已经有了计划,只等……”
不等他把话说完,又一次被宋瓷拒绝了,“那是我的父王娘亲,与容大人无关。事关重大,就不连累容大人了。”
“也不必劳烦容大人操心,本王妃
自己会想法子。”
说着,她看了看荒凉的四周,许是想起幼时的快乐……
她闭了闭眼睛,下了逐客令,“这里太过荒芜,还请尊贵的容大人离开吧。”
她只想静静的独处一会儿。
容斐心下苦涩,就连笑容也勉强极了。
“那好。”
他顿了顿,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只是,他并未当真离开,出了安陵王府,便站在门外静静地等着她。
眼下宋瓷的精神状态明显有些不大对劲,他不放心。
不多时,便见晋王府的马车由远及近。
容斐不露痕迹的蹙了蹙眉,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正打算悄然隐身,不被谢沉发现,谁知他就被喊住了。
“容大人。”
谢沉的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
容斐立刻明白了——他就是冲他来的!
既然如此,他躲也没用了。
有些事,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
他负手而立,静静地等着马车靠近。
须臾,便见司墨翻身下了马车,司白扶着撑着腰的谢沉下来了。
宋瓷在跟前时,谢沉是翻身都困难,事事都需要宋瓷“亲力亲为”的照顾。
可眼下宋瓷不在,他虽然挺直了腰杆,但还是不敢大意。
就连下马车时也是笑意盈
盈,生怕腰伤严重了,会让他再多躺一段时日。
“容大人,好久不见啊!看来容大人的闭门思过,是已经得了父皇恩准,可以出来走动了?”
他故意在容斐的伤口上撒盐。
可他似乎忘记了,当初容斐之所以会被谢镇远下令闭门思过,不就是因为他做的“好事”?
看着谢沉皮笑肉不笑,容斐面色如常。
面上,似乎看不出生气。
“是啊,许久不见。没想到,晋王如今就连上下马车都费劲?怎么?是时日无多了么?”
就他谢沉嘴损?
容斐若要毒舌起来,也不输谢沉!
果然,谢沉面色微微一冷,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不等他说话,一旁的司墨便小声嘀咕起来,“主子,容大人在咒您呢!”
谢沉顿时觉得丢脸极了!
他冷冰冰地扫了司墨一眼,这才看向容斐。
他抬眼看了看匾额,眉头拧成了麻花,“这里,不是都督府吧?容大人是迷路了,还是走错地儿了,居然会来本王的岳丈家中?”
那一句“本王的岳丈”,他语气加重了不少。
主打的便是一个让容斐有自知之明!
“岳丈?”
容斐轻笑,“晋王的岳丈,不是威远侯么?怎么又成了安陵王?”
他故意挑眉,“这里也不是安
陵王府啊!安陵王,不是在边疆么?”
这一切,不都是谢沉配合谢镇远亲自动手,将他的岳丈一家赶去边疆了?
“晋王来一处废墟,认什么岳丈?”
庆幸的是,谢沉不知容斐与安陵王府的关系。
容斐不动声色,并未露出马脚。
被戳中痛处,谢沉眼神一颤,“你在嘲讽本王?”
“我不过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