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以沫听到木长老慷慨激昂的说辞,面带讥讽地望了她一眼,道:“死自然不可怕,我有的是让你怕的手段。让我想想……人彘怎么样?唔,挖了眼睛,削了鼻子,割了耳朵,斩了双手,砍了双脚,终年泡在药池里,这感觉应该不错。你觉得呢?”
木长老水长老闻言,脸色皆变了几变。
突然,水长老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脚尖一点,飞快地往一旁奔去。
华以沫不曾料到水长老竟会突然离开,正疑惑间,苏尘儿已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华以沫偏头望去,正瞧见苏尘儿脸上凝重的脸色。
“糟糕。他要趁现在去抢陆杉手里的叮当珠!”
华以沫闻言,猛地抬头,却见水长老已奔到了另一边的陆杉身前。陆杉本留心着阿奴那里的战况,一时没有想到竟会有人在此刻来夺叮当珠,怔神之间水长老已往陆杉怀里伸手而去。陆杉受伤颇重,知晓不是水长老的对手,只得临时往旁边倒去,在地上滚了几圈试图躲过。
水长老见陆杉躲过,自然不罢休,上前一步伸手抓住陆杉的右脚脚腕,猛地往后扯。陆杉抬起左脚便往水长老的头踹去,却被其偏头躲过。陆杉心道不妙,抬头间正离阿奴近了,大叫了一声阿奴,挥手就将怀里的东西往阿奴扔去。
阿奴手上墨针已然少了,正待往金长老射去,耳边已炸响了一声“姑娘”,下意识地望去,只来得及瞧见一样物事在天边划过一道弧线,然后朝自己的脸直奔而来。与此同时,一个面色狰狞可怖的中年男子也朝自己冲来。阿奴像是见到鬼一般后退了一步,甩手就是几根毒针。
水长老在陆杉扔出叮当珠的一瞬间便反应过来,弃了陆杉,往上跃去夺珠。手方触到藏叮当珠的软匣,脸上欣慰笑意露了个弧度,便突然神色一变,望向自己的手臂。
一根漆黑如墨的针犹自还在震颤。
眨眼间局势变幻,水长老已接了软匣,却也中了阿奴的毒针,落地时脚步一软,往后趔趄了几步,退到了墙边,连忙伸手撑住自己的身子。
“成哥!”木长老眼睁睁地望着那根针刺中水长老,心中大惊,失色唤道。
一时之间,连阿奴那里都停止了打斗,望向水长老。
水长老只觉丹田之处真气动荡,中针的手臂几个呼吸间便酸软无力,没了知觉。他强撑着用另一只手抱着软匣,抬眼望向华以沫,声音坚定。
“放开她。否则我毁了叮当珠,一起同归于尽。”
华以沫冷冷地望着水长老,正待开口,仍握着她手臂的苏尘儿扯了扯她的衣袖,然后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喜欢被威胁。”华以沫望着苏尘儿,淡淡道。
“不值得。”苏尘儿的声音顿了顿,忽然道,“我知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不是么?”
闻言,华以沫似乎想起了什么,原本冷硬的眼神微微晃了晃。
“快将人放了!”水长老的声音复又响起,整个人已经完全靠在墙上,才能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
华以沫瞟了水长老一眼,转过头来,伸手一点,解开了木长老的穴。
早已开始哽咽的木长老一被解了穴,也顾不得与华以沫纠缠,朝水长老飞奔而去。
水长老见妻子无事,脸上神色一松,整个人便倚墙往下滑去。
“水长老!”金长老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了水长老下落的身子。
木长老也在此时赶到,流着泪扶住了水长老的另一边。
而与风苒争斗的两人被先前一连串事件分了神,很快地败下阵来,被击昏在地上。
水长老先前心思激荡,因而毒素蔓延得极快,虽功力深厚一时半会没有生命危险,但脸上还是渐渐泛出中毒后的青紫来。他安抚地朝木长老笑笑,虚弱地抬起手,试图帮木长老擦拭掉脸上方才被剑刃划出的鲜血。
“成哥……”木长老伸手按住水长老的手,将其放在自己脸上,泪水将原本的血水冲刷得只余下淡淡的一层粉。
金长老咬着牙瞪向阿奴,声音嘶哑,溢满怒气:“把解药给我交出来!”
阿奴已回到华以沫身边,闻言不屑地瞟了金长老一眼,从鼻孔中哼了一声,道:“要解药还这么嚣张,有本事你求阿奴呀。”
金长老闻言怒意更甚,作势又要往阿奴这里冲来。
“别打了。”水长老虚弱地开口,制止了暴躁的金长老,“我们……先回去……咳咳。玲珑珠……已经拿回来了,之后……之后的事,请示门主罢。”
“可是成哥!你的毒……”木长老紧紧皱着眉。
“我……还撑得住……”
“可是昕昕丫头她……”金长老望向一旁只剩下一口气的迟昕昕,面色悲戚,“我,我没脸向土长老交代啊!都是我没保护好她女儿……”
说着,紧紧攥着拳,眼底通红地望向华以沫四人。
苏尘儿忽然开口道:“诸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