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三妻四妾……我怎可让尘儿与其他女子共享我一人?”
“君炎兄迂腐了。”雷霆淡淡道,“虽表面如此,然你心里实则又只有她一人,何来共享之说?苏尘儿岂是在乎名分的俗人?你只需给你爱的女人幸福,便是一个男人该做之事。不过受了些挫折,便如此消沉,断言这辈子再无可能,岂不可笑?”
“你不懂……”阮君炎深吸一口气,望向雷霆,“我知雷霆兄若想得到,都会想方设法去得到。而尘儿如今也算逍遥,我瞧她快活,便满足了。”
“呵,快活么?”雷霆的语气里带了嘲讽,“这路上,我倒碰到了两人。君炎兄可知,苏尘儿与那鬼医举止亲密如同情人一般?连房间都只要一间同住。那情形看来,怕是两人早已破了禁忌,违了纲常。说句不中听的,许是两人早已成了相好,纵是这般也无事么?”
“怎么可能……”阮君炎口中呢喃着,脸色白得吓人。
一句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砸在阮君炎头上,嗡嗡地响,几乎让他失了思绪。
雷霆瞧见阮君炎一脸震惊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阴蛰笑意,直身站了起来告辞:“话至此,该说的也都说了。君炎兄若是不信,但可待人来了自行去问。至于要怎么做,雷某也没有资格指手画脚,君炎兄自行决定罢。雷某先告辞了。”
言罢,兀自转身离去,只留下房间里犹自回不过神来的阮君炎一人。
美好时光总是飞快。
华以沫扯着缰绳,抬头瞥见城门上“清源县”三个大字时,忍不住在心中感慨。
“到了。”苏尘儿的声音自身前传来,“下马罢。”
华以沫闻言,俯□去,唇贴近苏尘儿的耳朵,轻声道:“不急。我瞧天色也有些晚了,还是先进城,待明日再进阮家堡也不迟,反正离这大婚还有三日。”
说着,华以沫的左手复搂上苏尘儿的腰,将她拉得微微往后靠到自己怀里,含笑轻夹马腹,往前缓缓行去。
因了这第二场婚事,清源县显然比往日热闹许多。而华以沫与苏尘儿两人进城门没多久,耳边便闻得街上巷里诸多的关于这场婚事的闲谈。
由于苏尘儿在清源县难免有相识之人,因此在快到此地时脸上已蒙了面纱。一路醒来虽由于清冷过人的气质仍不免引人注目,然好歹暂时还未被人认出。
两人颇费了些时间才寻到尚有空房的客栈,此时才方知阮君炎这第二次大婚,一点也不逊于第一次。
待华以沫与苏尘儿照例寻了客栈大堂角落坐下,邻座也跟着来了一对年轻男女,两人竟是起了些争执,故意压低的声音并未逃过华以沫与苏尘儿的耳朵。而争执的原因,正是阮君炎此次的大婚。
那女子似是多阮君炎颇有些不满,抱怨道:“与苏尘儿的大婚才过了一年不到,想那盛况犹在眼前。却竟这么快便有了这第二次大婚。如今连这般专情的玉剑公子都这般,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家伙!”说完,狠狠地剜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那男子见状,试图安抚女子情绪,缓声解释:“听说那风茜待阮君炎也是极好,在他身边十余年。何况人家也为了阮君炎连性命都不要,舍生救之。这阮君炎也算知恩图报,不是太坏。”
“话不是这么说。大婚岂是儿戏,至于以身相许来报恩吗?之前苏尘儿为了他至今还在鬼医那里不知下落,他对得起人家吗?”女子说着,声音反而比方才还激动了些,“难道若现在来个女的也给你挡剑,又对你芳心暗许,你就娶了人家不成?”
“当然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年轻男子有些急起来,“你不要扯到我呀。你看我们两的婚事已经定了,我必不会再娶她人。”
女子却不为所动,横着眉低喝道:“当初苏尘儿与阮君炎还都要拜堂了呢,现下又如何?一个生死未卜,一个另娶新欢。世事无常,又有什么做得了数?”
“我又不是那阮君炎,不会如此待你的。”男子保证道,恨不得身子都凑到女子身前去。
女子闻言,又剜了他一眼:“你当然不是阮君炎。人家是阮家堡少主,这般自不会有人理会,至多嚼嚼舌根罢了。但你若看上了别的女子,看我不阉了你,让你陈家绝后。”
话音方落,一声轻笑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女子皱着眉回过头来,望向笑声来源。正是身旁那桌坐着的两个年轻女子。一个白袍俊俏,一个蓝衣蒙纱。
“不好意思,是我的同伴失礼了,姑娘莫要与她一般见识。”开口的是哪个蓝衣女子,脸上虽蒙着面纱,却还是能瞧出几分绝色姿容来。出口的声音也清清冷冷,夹杂着一丝无奈。说着,不忘嗔了眼那个白袍女子。
之前笑出声的白袍女子这才止住了笑,朝女子道:“我只是觉得姑娘很是有趣,且姑娘说得很是深入我心。”
听到华以沫的话,女子微怒的神色才稍稍缓下去,摇了摇头示意无事,却也停下了与男子的争执。只是脸色依旧有些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