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久久本能看向墨纤尘。
墨纤尘的动作,远远比说出来的要快,抬手,摸头,还拍了拍,一系列安抚的动作,根本不用去思考,便行动了:“别瞎想。”
“谁瞎想了。”
花久久眨巴眨巴自己无辜的大眼睛,也没多想。
其实,她对尸体更感兴趣。
只是有这么多在场,墨纤尘不让她去碰。
难免有点不甘心,但她也明白,现在自己大着肚子,去验尸,举止难免有点不雅观。
索性,墨纤尘还是让她去看的。
远远看着,也能得到满足。
她要是真动手,估计她现在已经被遣送回家了。
果然,听到小丫头这话,墨纤尘不禁莞尔一笑:“说出作案手法,本王就信你是凶手。”
“启禀摄政王殿下,您一向公正严明,怎能在此听信一个妇人之言。”秦乐欣还想狡辩。
墨纤尘无所谓的道:“自己选的王妃,当然要信。”
“你!”
秦乐欣被堵得哑口无言。
花久久看着自家大魔王眯了眯眼:从什么时候起,大魔王这么护着她了?
这大魔王,不是喜怒不形于色,什么都不喜欢表露出来的吗?
想到这里,花久久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
墨纤尘睨着她,浓眉微折,一副看不懂的模样。
发现这个,花久久立即撇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从容道:“说来说去,你不还是说不出作案手法。”
“杀桂香的人,根本不是你。”
“而你这么喜欢柳生,不会是包庇吧。”
“摄政王妃,小人冤枉。”
忽然被颠倒名字的柳生,立即求饶:“小人和桂香鹣鲽情深,桂香还怀了小人的孩子,小人怎么可能去杀自己的气儿呢。”
“杏儿,难道就因为,你跟我自荐枕席,我没答案你,你就要杀人灭口吗?”
“你已经很桂香一尸两命了,你怎么还不满足。”
“一定要看到我,因为被怀疑是杀人凶手,秋后问斩,你才甘心吗!”
柳生冲秦乐欣大喊这,声嘶力竭。
通红的双眼,已然完全证明了他的愤怒。
到这里,冉文隆终于看出端倪:“大胆杏儿,你还不从实招来。”
秦乐欣被冉文隆这么大的声音,吓得一哆嗦,一下子都快哭了。
反应了好久,直接冉文隆不耐烦催促出声,秦乐欣才咽了咽口水道:“就是我杀的人。”
“我就是嫉妒桂香,为什么我明明可以
享受更多的东西,可我偏偏沦落至此。”
“为什么我分明贵为郡主,可遇到喜欢的人之后,我就连个戏子都比不过。”
“哈哈哈哈哈。”
秦乐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疯狂,笑了许久之后,才道:“曾经的我,确实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可那有什么用。”
“我没了生母庇护,我在我那个家里,我就是个多余的。”
“我被人陷害,没人救我。”
“我沦落至此,所有遇到我的人,都说,是因为我活该,谁叫我没有个好出身。”
“可事实呢。”
秦乐欣顿了顿,忽然就不笑了:“为什么老天要对我如此不公,为什么我要遭受这么多。”
“与其活着受罪,我还不如死了痛快!”
顿了顿,秦乐欣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我小时候最喜烟火,因此,我对这方面的研究,就比别人多一些。”
“我把我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买了这些可以燃烧的东西。”
“我知道,今天是桂香最后一次演出,而一个戏子,最大的梦想,无非就是死在戏台上。”
秦乐欣说着说着,嘴角滑过诡异的笑容:“我这么成全桂香,也算是报答
了他对我的知遇之恩了吧哈哈哈哈。”
“疯子。”
“来人,压下去。”
冉文隆已经被气得失去了理智。
花久久略有所思。
可现在,什么证据和动机,都指向了秦乐欣。
要是单方面说,秦乐欣是冤枉的,也不可行。
索性现在只是收押,距离问斩,还有段时间。
墨纤尘怕花久久多想,直接带花久久回了摄政王府。
花久久看了看熟悉的家,有点懵,不禁拽了拽墨纤尘的袖口:“你不是答案我,咱们在我娘家多住几天的吗?”
墨纤尘的身子明显一僵,顿了顿才道:“我怕你忍不住。”
“我有什么忍不住的?”
对此,花久久发出深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