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太赶了吗?”
花久久不禁有些为难:“咱们一家人晚上再团聚也来得急。”
“来之前,相公都答应我了,咱们要在这里待到晚上。”
花老夫人闻言,却已在严肃起来:“你这丫头啊。”
“王爷是像你我这么清闲的人吗?”
“你总是这么耽误人家的时间。”
“久久,已经是当娘亲的人了。”
“你该学得懂事了。”
看着自家祖母这么认真的模样,花久久张了张嘴,最终还没忍心反驳出声:“那我尽力。”
“再说,这是相公主动提出来的。”
“我没无理取闹。”
花久久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是一个脸不红气不喘。
一系列画面,被墨纤尘尽收眼底。
墨纤尘也只能僵硬的撇过头去:全当什么都没听到。
花镜明看着他,也是满脸同情,逐找了个借口,跟墨纤尘一起出去了。
这一群女人在一起家长里短的,只会越听越闹心。
而二人都不知道,在他们走之后,高秀珍就拉着丈夫和女儿来了。
这是,无法给人看病,还要被迫营业了。
花久久看着高秀珍一家三口,完全是一副看陌生人的状态。
花月盈捂着根本没有
显怀的平坦小腹,愣是袅袅婷婷的走到了花久久面前,猛地双膝跪在花久久面前:“三妹。”
“一年前是你救了我一条命。”
“既然你都把我救回来了,那你能不能再救救我的孩子。”
“我怎样都无所谓,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三妹妹,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苦命人了好不好。”
说着,花月盈满脸怜爱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儿子,你放心。”
“不论怎样,阿娘都不会放弃你的。”
这边,花月盈说得声泪俱下。
花久久淡定的看着这一幕,满脸茫然。
顿了顿许久,才反应过来:“二姐,咱们都是一家人。”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来好说好商量。”
花久久说着,有偷看了眼,根本没准备起身的花月盈:“你这一上来,就对我行如此大礼。”
“你这要是把你治好了,自然事前好晚好。”
“我根本没有了解的你的状况,根本无法对你的身子下任何定论,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
一听花久久这话,高秀珍当即黑了一张脸:“三丫头,你什么意思?”
“外面那些多人陌生人,你不要任
何好处,都愿意救人。”
“三丫头,我家盈儿,怎么说都是你的亲堂姐,有你这么对亲戚的吗?”
听着说话莫名比旁人拔高三个音阶的声音,花久久僵住了脸色:“二婶,这本来就是这个道理。”
“你要执意说我如此,那我也没办法。”
“老夫人,您听到了吧。”
一听花久久这么中规中矩的一句话过来,高秀珍不但没有半点收敛,反倒更加猖狂起来:“三丫头根本就没有相帮我们家月盈的意思。”
花老夫人对上高秀珍一张分离表演的脸,不紧不慢道:“久久现在失忆了。”
“自身难保,连枕边人都忘了,怎么还能记得怎么治病救人。”
“二房的,就算你昨天没听到这一消息,你也不应该这么和久丫头说话吧。”
微微叹了口气,花老夫人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次子和儿媳,还有孙女。
一时间,百感交集。
花老夫人的嘴角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但看着命运多舛的次子,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哎,算了。”
“等久久恢复记忆再说吧。”
“老夫人,您不能总是偏袒三丫头吧。”
明明花老夫人已经多半
忍让。
可偏偏,高秀珍就是打定了主意,她女儿的事情,就是世上嘴重要的事情。
不论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阻止她的月盈的终身幸福。
花老夫人气急,猛喝了一口水,才把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压下去。
可高秀珍今天就认定了要给花久久一点教训:“都是您的孙女。”
“老夫人,您这也太偏心了吧。”
“可怜我的月盈啊!”
“上天怎么就待你如此不公,明明是顶好的姻缘,怎么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了呢呜呜呜!”
可能嫌说得说得还不够,敬酒这么瘫坐在地上嗷嗷叫。
花久久看着,不禁一阵头大,吵到她脑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