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更红了，还是没抬起头。
好像，这才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咳咳！”
微微清了清嗓子，墨临凌不禁尴尬的道：“虽说我之前做了二十年的女孩子，但我毕竟是个男子。”
“很多事情，我还很粗心。”
“不明白你们女孩子的心思，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你一定要说出来。”
“只有说出来，我才能明白。”
“你，当过女孩子？！”
不知不觉间，墨临凌直接把自己忍隐了一年多的事情脱口而出。
听到对方询问。
墨临凌这才回过神来。
“咳咳！”
这回，墨临凌是真的咳出声来了：“哎。”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
“帝王家，哪个不是明枪暗箭的，你也出身如此，你应该
明白。”
“母妃生我时，也不过是为了让我活下去，对外谎称我是个女孩，这些年来。”
“我才能安然在深宫之中平安度过……”
话落许久，墨临凌依旧没等到雪芳霏的回应。
想了想又道：“其实，见过我的人，之前见过我的人。”
“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怀疑，只是不敢说罢了。”
“想笑就笑吧。”
“憋着怪难受的。”
墨纤尘不禁微微皱眉，平生第一次觉得，他不堪的过往是个笑话。
雪芳霏却无辜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笑。”
“你之前不能做真正的自己，这是可悲的。”
“你！”
墨临凌瞬间张口结舌。
一向能言善道的他，也终于有了不知所措的时候：“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不论怎么说，我都是个男人。”
“是啊，你自己知道就好了。”
雪芳霏清澈灵动的大眼睛里，清晰倒映着墨临凌的影子：“我们的经历，是不一样的。”
“但也有异曲同工的地方吧。”
“为了活命，男扮女装算什么？”
说话间，墨临凌已经看到了雪芳霏猩红的双眸。
抬手，用手指轻轻拭去少女眼角的泪水：“是我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