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道一切真相的秦焕,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入戏的摄政王。
为了不让自己穿帮,只能默默看向别处。
心底想不明白:一个人久居上位之人,怎么扮起普通人来,还能有这么生动形象的神韵。
可郑文渊却犯难了。
往往即不图名,也不图财的人,才是最不好揣测的。
但很快,郑文渊也想通了。
陈谦是不图名,不图财,但这个人贪生怕死。
人,只要有弱点,那么就好商量。
郑文渊沉默了许久之后,才道:“陈谦,那你知不知道。”
“如果你现在不遂老夫全力以赴的话,你会死的。”
说着,郑文渊的目光扫过弱弱躲在墨纤尘身后的花久久:“不光你会死。”
“你的妻子,也会受尽屈辱而死。”
“那样的一切,是你想看到的吗?”
“所以,郑大人你是有野心的。”
郑文渊对上墨纤尘莫名凌厉起来的双眸之后,郑文渊的心底一沉。
不禁后退了一步。
不知为何。
在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商贾面前,一向处事周到的郑文渊,竟有了退缩的打算:“你说笑了。”
“本官不过是一心为国为民。”
“齐州兵变,受苦的还不是
这些老百姓。”
“本官这是心有余,而立不足啊。”
而墨纤尘只是态度淡漠的听着郑文渊在自说自话。
而这会儿,知道真相的秦焕似乎看出了什么。
秦焕微微张了张,最后被墨纤尘那睥睨的眼睛对视了一下之后,秦焕本能收回了视线。
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那郑大人认为,陈某一介商贾,就很有用吗?”
墨纤尘不紧不慢的反问出声。
郑文渊可是记得陈谦是有身手的,再看看陈谦这年纪。
这么好一壮丁,怎能没用:“老夫若没看错的话。”
“你是习武之人吧。”
花久久闻言,瞬间炸毛:“怎么!”
“为了这里这些人,咱们已经倾家荡产了。”
“你还要让我相公去打仗吗!”
“郑文渊,人心都是肉长的。”
“我们夫妻二人只是经商途径此地,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你为什么对我们夫妻二人往死路上逼!”
“伶牙俐齿。”
而郑文渊看着花久久半晌,最后不紧不慢的评价了一声。
花久久一掐腰,做出一副十足的泼妇样儿:“我就伶牙俐齿怎么了!”
“你们就欺负我相公是个老实人。”
“本姑娘今天不妨就把话,放在这里了。”
说着,花久久微凉的眼睛,在在场三人身上一一扫过:“谁敢打相公的注意,我定要他后悔活着。”
“陈夫人说笑了。”
场面,一再僵硬起来。
身为这里举足轻重的人,郑文渊立即笑着打圆场:“这事儿是将名垂青史不假。”
“但自古英雄,多是死而无憾之人。”
“可没有一个人是被逼的。”
言下之意就是再说:花久久这是不识抬举。
可花久久不但听不明白了,更不怕和郑文渊撕破脸皮,直接道:“是不是被逼的,也不是你郑文渊能说得算的。”
看到这一幕的秦焕,可真真是为郑文渊捏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他昨晚可是亲眼目睹,这个看起来不起眼。
且,遇事还怕这儿怕那儿的女人,真狠起来,有多可怕。
反正,就连他这个久经沙场的将军,都不敢惹。
郑文渊一噎。
合同被气得直跳脚,还在全墨纤尘:“陈谦,你看到没有。”
“你当初是怎么娶了个这样的媳妇,不但什么都没帮到你,还给你拖后腿。”
原本,墨纤尘的态度还好。
这话一落。
花久久只觉得周
身上下一冷。
只听墨纤尘不紧不慢的声音,在身畔响了起来:“这是在下的家事。”
“怎么都不用一个外人去管吧。”
“陈谦,我这是再说实话!”
对此,贺通不但不认为自己错了,还认为自己说出来的话很有道理。
最后还是秦焕出阿里啊打圆场:“陈谦,你这里无事了吧。”
“我们回去继续商量战略吧。”
“对牛弹琴。”
“要他何用!”
贺通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墨纤尘一眼,气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