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灵动娇俏,鼻头红红,如湖水般纯净的双眸也悄悄变红。
每当她露出这般被欺负而楚楚可怜的模样,魏临渊都会心疼。
可眼下,他还是那副冷漠威严的上位者姿态,气场强大,令人不敢亵渎。
他撒了手,赵昭容站立不稳,摔在地上。
一向高高在上的县主,哪里试过被人这般对待,一面哭一面委屈嚷嚷,“你这人怎的这般不讲理!安宁虽然和三皇子定了亲,可她还是爱你的。宋暖意爬了你的床,你知道她多伤心吗?你不心疼她,还阻止我为她出气!”
宋暖意微张着小嘴,“你的意思是,白姑娘喜欢国师,却要嫁给三皇子?那岂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朝三暮四……”
她像是得知什么了不得的事,白玉般的小手掩住嘴巴,眼里却闪烁着狡黠促狭的光芒,魏临渊嘴角勾了勾。
赵昭容快要气疯了,“你别断章取义!虽然安宁心里有国师,可她不像你无耻放荡,她冰清玉洁,从未做过逾越妇德之事,只是把那份爱意,藏在心底!爱一个人,没有错!”
“昭容,你别说了!”白安宁清纯的小脸红得要滴血,纤长的眼睫毛轻颤,眼泪坠在眼眶,欲落未落。
魏临渊眉头轻蹙,在白安宁以为对方开始心疼自己的时候,他沉磁的嗓音,没有波澜起伏,不带一点温度传来。
“我当宁儿亲妹看待。”
啊?
当作是亲妹?
可全国都的人都知,您对白家小姐情根深种啊?
难不成误会了?
所有人都一脸错愕,看看他又看看白安宁。
这句话对赵昭容的冲击力最大,自己替白安宁出头打抱不平,可结果却是个误会,那她岂不是很愚蠢?
不,不可能的。
她不接受。
她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国师大人,我知道了,你是为了保护安宁……”
“昭容!”白安宁眼里闪过一丝气怒,上前捂住她的嘴。
赵昭容这个蠢货,即便知道临渊哥哥是为了保护她才这么说的,那也不能当众嚷嚷出来啊。
白安宁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将她扶起,“容儿,我们走吧。”
“你给我等着。”赵昭容手指着宋暖意摞下句狠话,气冲冲走了。
“临渊哥哥,我先回去了。”白安宁眼睛红红,藏着哀伤,也深藏着委屈,脆弱得跟朵小白花似的。
魏临渊点点头,眼神流露出一丝温和,却很平静。
这让她有些疑惑,她怎么感觉,今日的临渊哥哥有些奇怪?
而且,一点儿也不心疼她!
白安宁真的难过了,转身离去的刹那,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宋暖意嘴角勾了勾。
不好意思,你的临渊哥哥被我变成小奶狗了,不黏你,黏我。
他不知何时变回去,或许一辈子都变不回去了,嘿嘿。
察觉到她心情愉悦,魏临渊的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
乌发红唇,肌肤雪白细腻。
她身上也是,无处不精致,如同璞玉雕琢般的,让他疯狂痴迷,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走吧,我送你。”他的声音染上了情欲的暗哑。
宋暖意点了点头,在他吃人的目光下,小脸染一层淡淡的绯红,美艳不可方物。
左晴川上前,神色有些阴郁,“国师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魏临渊眼眸深不可见底,却又锋利如刀,“你有什么资格与本座说话?”
他高大的身影,与左晴川擦边而过。
左晴川脸上血色尽失。
魏临渊他吃味了!
对他连最基本的客气都做不到,只怕心里嫉恨得要命!
“你其实不用专程找我道谢的,回去吧。”
宋暖意见他面色难看,便安慰了句。
负气走在前面的魏临渊,脚步顿了顿。
左晴川觉得有些难受,脑子一热,便说,“世子夫人,倘若您日后离开伯爵府,绝不能找那种无责任无担当的无耻小人为夫,要找,便找正人君子。”
宋暖意一诧,随之笑了笑,“这世上,有几人是正人君子?”
魏临渊垂在身侧的手收紧,喉结滚了滚。
确实。
她如珍宝美玉,又如让人上瘾的毒药。
但凡见过她一面的人,都无法不对她动情,都想将她占为己有。
哪有什么正人君子,全都是一群疯子,为她发疯。
他此刻就想用锁链锁住她,困在镶着宝石的金丝笼里,做他一人的金丝雀!
宋暖意跟上来,温声道,“魏大人,伯爵府就在不远处,我自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