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崩了,皇嫂看上去似乎并不哀伤。”夏炽陌摆明要跟宣瑾拉近关系,一口一个皇嫂,哪有半分尊敬,皇上后宫妃嫔虽说不多,也有十来位,按辈分哪个不是夏炽陌的嫂子,如此称呼宣瑾,也就将皇后同其他妃嫔一视同仁。
宣瑾自然不会跟他计较这些,只道:“满朝文武都在等着本宫,耽搁不得,景王有事请明言。”
夏炽陌却不急,笑嘻嘻的说:“你我何必这么见外,皇嫂直接唤我炽陌即可,炽陌还有个不情之请,私下无人时,炽陌可否直呼皇嫂芳名?”
宣瑾疑虑,摸不透夏炽陌的真正来意,从他话语里,十有□竟都有调戏之意,难道他不止想得到那花花江山,还打她的主意?这,这未免也太荒唐了!虽然历朝鹊巢鸠占的例子多不胜数,有悖伦常的也不少见,但是她毕竟是皇后,早已通过史官之笔载入史册,除非夏炽陌想改朝换代,否则何必为了她冒天下之大不韪,留下诟病让世人唾骂?又或者夏炽陌只是想趁火打劫,乘着动乱侮辱她一番?
宣瑾越想越心惊,夏炽陌靠她越来越近,似乎也印证了她的想法。
夏炽陌在宣瑾秀发上嗅了一口,赞道:“好香!”
宣瑾如何能忍,冷声道:“景王请自重。”
夏炽陌却得寸进尺的抓住宣瑾的柔荑,逼近了她,刚才还是一副登徒子模样,顷刻间突然变得深情款款起来,“瑾儿,你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了吗?”
瑾儿?宣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位景王倒是不见外,手还被他抓着更觉作恶,她十五岁进宫,十六岁封后,除了皇上,还没有哪个男子敢如此对她,而且还直呼她的名讳,如何不恼,挣脱不开,只好怒道:“快放开本宫,否则本宫治你无礼罪。”
夏炽陌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说:“瑾儿,我第一次见你时,就惊为天人,从此心中再容不下别人,我夏炽陌发过誓,此生非卿不娶。”
宣瑾又好气又好笑,她可是皇后,夏炽陌却说要娶她,简直荒唐,荒唐透了!再不掩饰心中厌恶,直接斥道:“你知不知道在跟谁说话,本宫是你皇嫂,堂堂一国之后,你说出如此大不韪的话,就不怕被治罪?”
夏炽陌的神态这才恢复正常,却没有放开宣瑾,还得寸进尺的把宣瑾直接搂在怀里,哈哈大笑道:“谁敢治本王的罪,是你,还是我那已经成神仙的皇兄?”
宣瑾顿时失语,今时今日还真没有人能治得了这位权倾朝野的王爷,唯一对他还有影响力的恐怕只有太后,便道:“太后呢?本宫不信太后她老人家可以坐视不理。”容忍你此等侮辱长嫂的兽行。
果然夏炽陌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母后只会乐见其成,我当皇上,封你为皇后,她老人家还是太后,何乐而不为?”
跟这种人竟是无道理可讲,宣瑾只觉束手无策,又不能容忍他一直轻薄自己,所幸宣瑾方才已吩咐下去,不得让人靠近,又有夏炽陌的人把守,夏炽陌调戏她的这一幕应该不会被人瞧去,只是如何摆脱他,却是个难题。
宣瑾无奈之下兵出奇招,抓起夏炽陌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夏炽陌没料到她有这一招,吃痛之下也就跟着撒了手,宣瑾摆脱他的钳制,立即跳下步辇,大声道:“你若向前一步,我立即唤人来!”
夏炽陌也并非真到了色胆包天的地步,听她如此说,还真听话的坐在辇上没有下来。
宣瑾轻轻松了一口气,想起夏炽陌方才的话,果然他想当皇帝,便道:“王爷早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皇上驾崩,更是天下第一人,凛儿虽是太子,但是一个无知小儿又如何能与战功赫赫的王爷相提并论,本宫其实早有打算,让凛儿退出皇位之争,只望王爷继承大统后,给我们母子留条活路,给凛儿一块封地,哪怕远在边陲,我母子二人也会欣然前往,此生绝不踏足京城一步,以免王爷后顾之忧。”
话音未落,夏炽陌就粗暴的打断她,“不可能!”
宣瑾以为他还有顾虑,又退了一步道:“若是王爷还是信不过,贬我二人为庶民即可,如此再不会威胁到王爷。”
“你休想!”夏炽陌又一次打断她,指着宣瑾道,“宣瑾,你休想从我身边逃开!”
这回宣瑾真愣住了,这话从何说起,难道夏炽陌并不是单纯觊觎她的美貌?只是他们真的素无交往,一个是权倾朝野的王爷,一个是被皇上冷落的皇后,就算是容妃,恐怕也要比他们来往得更加密切一些。
夏炽陌已站到宣瑾跟前,看着她那倾世容颜,目光又变得温柔起来,手指忍不住抚上她的脸,柔声道:“瑾儿,不管你信不信,我的心里只有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哪怕是万里江山。”
宣瑾不知是被他温柔的举动还是他深情的话语惊住了,竟是一动不动。
夏炽陌则被她的红唇吸引,这是他做梦时才会出现的场景,一向高高在上的皇后就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任由他一亲芳泽,再按耐不住,低头贴了上去。
尚未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