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全,不敢挣扎,任由她抱着,心中亦是五味纷呈,在景王府待了几天,她还真有点不想回宫了,不管那些尔虞我诈,只跟喜欢的人静静的厮守一生,该多好!
“瑾儿,不如我们私奔吧!”夏炽陌突然异想天开的说。
宣瑾显然愣住了,私奔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她就曾动过跟高珩私奔的念头,后来因为阴错阳差才没能实现,现在夏炽陌跟她如此提议,心不由得跳了几下,满腔少女情怀,不过很快就被现实的棒子敲醒,她跟夏炽陌,一个是太后,一个是摄政王,肩负的东西太多了,怎么可能丢下一切逃之夭夭。
“夏炽陌,别傻了,其实你我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就是……对你有些不公平。”她嫁过人,生过孩子,如今死了丈夫,不过是个寡妇,注定要孤老终身,怎能让夏炽陌无怨无悔一直陪着她。
夏炽陌气愤道:“是不公平,我喜欢你,只想和你在一起,碍着旁人什么事了,怎得那么多人要反对,一一怀揣狼子野心,却嚷嚷着清君侧,简直笑话,瑾儿,别理他们,这帮人,我自会一个一个收拾。”
宣瑾没再说话,有时夏炽陌的固执,让她无比安心,尽管前途未明。
宣瑾屡次提出回宫,都被夏炽陌用各种借口留下来,宣瑾便顺水推舟又多住了几天,夏炽陌亦陪着她足不出户,在园子里赏花看景,弹琴作画,逍遥度日,若不是夏芷荀找上门,夏炽陌早忘了那十日之约。
这日两人在书房下棋,突听下人来报,说城阳郡主求见。
夏炽陌只派人盯住夏芷荀,不准她离京,倒没禁她的足,所以并不稀奇,道:“让她在厅上等着。”
宣瑾不便过去,依然留在书房中,琢磨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没想到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夏炽陌就又回来了,宣瑾奇道:“郡主这么快就走了?”
夏炽陌神秘一笑道:“瑾儿不介意我留城阳郡主多住几日吧。”
宣瑾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软禁城阳郡主,把玩着一粒棋子,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道:“你有没有发觉城阳郡主的举止有些奇怪?”
“哦?说来听听。”
宣瑾道:“就说当日她挟持了我却毫发未伤,只把你引到城外,说了几句倾慕你的话,你不觉奇怪吗?”
夏炽陌不以为然道:“你是太后,她不敢伤你,再说她是拿你跟我谈条件。”
宣瑾道:“我不知你跟城阳的交情深浅,单从她毫无防范的跟你谈条件来说,她似乎早料到你不会答应,否则她若想有胜算,大可先设下圈套,而不是在你跟前毫无还手之力。”
夏炽陌听着有理,若有所思起来。
宣瑾又道:“北川王神不知鬼不觉的占了江陵城,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然而城阳是他的女儿,却将如此重要的军事机密轻而易举的告诉了你,还是特的千里迢迢到京城来当面告诉你,让你有所防范,你不是说她是北川第一才女吗,怎会有如此愚蠢的举动?”
夏炽陌想要反驳,不过想到她比宣瑾更加了解夏芷荀,知她所言不假,越发狐疑起来。
“至于她所说的条件,你当时就反驳她了,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在你严词拒绝后,她还在京城待上十天,等你回心转意,如今更是送上门来,你不觉这一切太超乎常理了吗?”
“瑾儿,你的意思是……”其实夏炽陌心中已有答案。
宣瑾道:“莫不是她背着北川王向你通风报信?若真如此,郡主对你还真是情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