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
就这样,苏晴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太后的寝宫,每天啥也不用做,不是陪着太后逛御花园,就是站在她身边听她如何敲打那些争风吃醋的宫妃。
日子过的倒也有滋有味。
一晃过了七天。
这七天里习承几乎没来过皇宫,就连习筠都很少来太后宫殿请安。
听宫里的人说,他们在调查小花太监的人际关系,甚至有人专门跑去小花太监的祖籍去查。
这天早上,太后挥退众嫔妃后,笑眯眯的抓着苏晴的手道:“苏丫头,你觉得这皇宫怎么样?”
太后问这
话没什么其他想法,只是纯纯好奇。
苏晴回握太后的手,不轻不重地为她按摩着手指,道:“这皇宫在民女看来就是个金丝牢笼,人很难飞出去。”
宫中的人在外人看来确实富贵,但这富贵不是谁都有命享的。
就像那些宫女,不管是一等宫女还是三等宫女,在平民百姓眼里那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可那些宫女里,有多少是因为撞见了不该看的事,听到了不该听的话被灭口?
再有就是那些妃子。
皇上就一个人,僧多肉少。纷争暗害必不可少。
她就是个逍遥
自在的懒人,这明争暗斗的生活,还真不适合她。
太后没想到苏晴会这么说。
自古以来,多少女人为了进宫而削尖脑子,偏眼前这丫头避如蛇蝎。
你说她不贪财吧,可却热衷黄白之物,你说她贪财吧,皇宫这种富贵的集聚地她却不屑进来。
想到此,太后失笑摇头道:“哀家倒是头一次听说这等言论。”
看着满头白发的太后,这老人家的身体即便有她调养,也没几年可活了。
其实,抛开太后的身份不说,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宽容大度的老太太的。
“太后,前
段时间因为民女使得牡丹园毁坏殆尽,民女深感愧疚,于是托人从全国各地找来不少牡丹品种,花就种在我在帝京买的一处院子里,等您身体好些了,我带您去瞧瞧。”
太后闻言,摆摆手道:“就算种再多的牡丹,也换不回哀家的女儿,还是你们年轻人留着欣赏吧。”
这些年她每天晚上都能梦到自己的女儿惨叫连连,找了国师数次也未能解决此事,可就在前几天,那梦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问了国师才知道,兴许她的女儿已经投胎转世,不用再受那等苦楚了。
也
好。
缘起缘灭,终有它的定数。
苏晴抬眼一脸认真的看着太后道:“您说公主会不会没有死?毕竟当年公主府被烧成炭,谁能保证那尸体就是公主呢?说不定这些年公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生活呢。”
太后听后,身体微微僵在原地,她瞳孔微微扩大,那种无法言语的感觉因苏晴的一句话而变得强烈起来。
她的女儿,或许真如苏晴所言没有死。
太后激动地抓着苏晴的手,颤抖道:“丫头,你快告诉哀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哀家的女儿是不是真的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