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桂夫人这表情,太后浑身颤抖。
她刚刚不过是试探了下,没想到……
看来琼家早已跟梵门勾结,而她还傻乎乎地对害自己女儿的凶手宠爱有加。
太后沉痛地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中除了杀意再无其他。
桂夫人见状,匍匐到地上哭诉道:“太后娘娘,这件事跟华儿没关系,求您放过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在看到太后满是杀意的眼神时,桂夫人是真的怕了。
以前她仗着自己的儿子是神医门门主的弟子飞扬跋扈。
甚至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
可现在,大公主的事情败露了,太后哪怕看在琼英的面子上也不会放过她。
“你说,你为何要害哀家的橙橙。”
她不明白,自己乖巧懂事的女儿到底碍了谁的眼,竟受那般磨难。
桂夫人看着站在太后身边的习宁之,张嘴道:“太后,我也是受害者。”
谁承想桂夫人话还没说完,就痛苦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没多久七窍流出黑色的血。
习筠见状忙让人将牢房的门打开。
狱卒进去之后探了探桂夫人的鼻息冲习筠摇摇头道:“皇上,桂夫人已经死了。”
琼华听后抱起倒地的桂夫人失声痛哭。
“娘,您别丢下华儿啊……
”
太后冷冷看着痛哭流涕的琼华,道:“琼华,哀家给你个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哀家可以放过你。”
琼华抱着桂夫人不撒手,不知是太悲痛还是没听到,总之连个反应都没给太后。
太后见状对着狱卒厉声道:“去把桂夫人的尸体脱光了挂到城门上。”
真以为她是良善之人?
当年她还只是个嫔妃时,为了几个孩子不知杀了多少人。
琼华抱着桂夫人尸体的手在听到太后的话后顿时收紧。她愤恨的看着太后咬牙切齿道:“太后,我娘已经死了,您还要侮辱她的尸体,你忘了她是你兄嫂了吗?”
看着龇目欲裂的琼华,太后双手抓着监牢的木棍,道:“侮辱?哀家的橙橙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你们可有想过她是你们的表姐跟侄女?
她明明活着,却被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囚禁在寺庙里,她距离哀家不过百里,哀家却不知……”
说到这儿,太后早已心痛得说不出话了。
“那是她活该,选谁不好非要选詹朴那等狼子野心的东西做驸马……”
要不是那畜生,她跟娘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回忆起往事,那不堪的记忆如海浪般拍打着她的心。
詹朴那畜生不
如的东西玷污了她母亲。
并以此威胁母亲为她做事。
要不是因为这事,她们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为何你们不去对付詹朴非要害哀家的橙橙?”
琼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走到太后面前,眼中的癫狂让太后不由皱了皱眉头。
“害?是谁害得谁?当初要不是大公主请我娘来参加那狗屁宴会,詹朴那畜生哪里有机会把我娘给……若当时要不是为了我的名声着想,我娘又怎会为他做事?最没资格说我们的是你们皇家。”
曾经她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啊。
后来……
当初自己千方百计想嫁给习承,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爱慕他,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手握重兵。
嫁给他后,凭借习承的在青龙国的地位,她娘很轻松就能摆脱詹朴那畜生了。
可她没想到,习承对她毫无感觉,哪怕她放低姿态,依旧换不来对方一个眼神。
太后听后一脸震惊。
“你的意思是詹朴没死?”
“死?他最是贪生怕死之人,岂会舍得死?”
习筠攥紧拳头,所以自始至终受苦受难的只有皇姐一人,而造成这悲剧的人是他们为皇姐选的驸马。
“那畜生现在在什么地方?”
“听我娘说他应该是在
梵门。”
这辈子她为母亲报不了仇了,但她可以利用皇室。
詹朴不是最在意自己的家人吗?
她到想看看,没了家人的詹朴还会不会如往常那般高高在上。
琼华说完双目阴冷的看了眼习宁之,道:“你们皇室看似相处融洽,实则根早就烂透了,哈哈哈……哈哈……”
看着疯癫的琼华,太后攥了攥拳头,对着习筠道:“看好她,哀家要她一辈子都待在这又烂又臭的地牢中。”
说完愤怒地转身离开。
詹家,她到想看看把詹家的人都下了大牢后,詹朴那畜生会不会出现。
不都说詹朴最是在意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