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笑不解道:“怎么说?”
步长北看了一眼崔笑,这没成婚的小丫头,娘家父母兄嫂关系又和睦,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复杂关系,所以对这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步长北说:“风家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因为种种原因,妻子不能生育,为了留后,要么就休妻再娶。要么,纳妾进门。”
很不公平,但是没办法。
崔笑撇了撇嘴。
“有什么想说的。”步长北说:“想说就说,畅所欲言,说错了也不怪你。”
“没有什么。”崔笑叹口气:“就是觉得,世道对女子不公罢了。为什么只要没孩子,甚至生不出儿子,都是女人的错。难道男人就不能出问题吗?生不下来是女人的错,生下来,是男人的功劳?这难道不是不公?”
幸亏她家只有一个老父亲和一个崔有,看起来都不像是能控制她人生大事的。
崔笑一番话,书房里一群男人无言以对。
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崔笑说的好像有道理,但是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又能如何?
半响,步长北道:“旁人我不知,但是我绝不会如此。既是夫妻,就该同甘共苦,白头偕老,忠于彼此。子女是锦上添花,若是没有,也是上天注定。”
步长北竟然是一个如此有觉悟,如此开明的人,崔笑很意外,但是也不好夸他一句,感觉怪怪的。
崔笑没夸,但是奚乐山紧跟着来了一句:“就是,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小崔,你以后谈婚论嫁可的睁大眼睛,不能看错人。必要的时候,让大人给你参谋参谋,准不会错。”
这话题好奇怪,崔笑正准备随便说点什么糊弄过去,步长北接了一句:“你也是爱操心,小崔有个那么厉害的大哥,谁还能欺负她不成?”
步长北有一点幸灾乐祸。
崔有看起来文质彬彬,可不是个善茬,看他对妹妹那个又哄又紧张的模样,日后谁做了他妹夫,这一关可是难过。
步长北正想着呢,奚乐山突然哎呀了一声。
一惊一乍的。
大家一起看他。
奚乐山说:“崔有该不会以为大人你对小崔有点什么吧?要不然上次灌你的酒,明显就是要找麻烦啊……”
奚乐山说完,大家都沉默了。
步长北已经发现可能确实是这么回事。然后他的思维发散出去,又想到了在鬼医地下室的一幕。
步长北背上不由的出了一层汗,这事情幸亏没旁人知道。
崔笑也有点紧张,干嗓子有点干的道:“咱们不是来谈案子的吗,别说我,说案子。”
奚乐山看崔笑这别扭样子,哈哈一笑。
得出结论:“小崔害羞了,不说了。”
崔笑和步长北都松了一口气,并且决定找机会把奚乐山打一顿,他的话实在是太多了,有一点碍眼。
说回正事,气氛瞬间正常多了。
步长北说:“我之前说的,如果正妻无子,一般就会面临这两种情况。还有一种,就是正妻非常厉害,夫家不敢纳妾。然后从亲戚家过继一个孩子,当作自已的孩子养大。”
反正得有,没有不行。
众人点头,风家就用了纳妾这种方法,而且风家老太太还给儿媳妇承诺,妾进门就是生孩子得,生了孩子就赶走,绝对不留下碍你的眼。
步长北说:“我查了风氏得来历,她没有什么显赫身家,甚至连娘家都没有。嫁给风俊茂得时候可以说是孑然一身,这样的一个媳妇,为什么会那么受重视?这风老太太得风评,可不是那么温柔好说话得人。”
一个开了几代人得当铺,家里人是什么脾气,是软是硬,瞒不住邻居。风家老太太彪悍泼辣得那些往事,邻居至今说起来还津津有味,头头是道。
这样一个强悍得婆婆,为什么在子孙后代这件要紧事情上,这么好说话?
风氏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得样子,似乎太柔弱委屈了。
步长北道:“去把当铺得伙计和丫鬟都i叫来问,一个人可以伪装一时,不能伪装一世。风氏是什么人,他们最清楚。”
很快,消息就传了回来。
风氏果然没有看起来那么温柔软弱,伙计说,当铺里得事情,大事小事,都是老板娘说了算得。
老板好说话,什么都好好好,是是是。
问得人很奇怪,为什么老板娘能将老板拿捏得那么准呢?
是因为爱吗?
伙计丫鬟纠结了:“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小人在当铺里得时候,就是这样了。风家一直是老板娘做主的。”
“老太太在得时候,也是如此吗?”
在风家待得时间最久得老账房先生,给出了肯定得答复。还给了一个原因。
“因为夫人懂行。”账房说:“风家是开当铺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