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崔笑跑了,盛祈不由的道:“你就这么让她跑啦,不怕她把步长北带回来?”
“带回来就带回来呗。”崔有不太在意道:“怎么,你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害怕官府的人来吗?”
盛祈简直是想打他。
是我么?是我吗?是你好吧。
你给一个大男人下了药,然后塞进轿子里强行嫁了。这跟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真当官府看见了,不会管吗?
我担心你你竟然还倒打一耙,真是有了妹妹不得了,什么脸都不要了。
盛祈呵呵一声:“一会儿又要是有人被抓走了,我可不管啊。让你的心肝妹妹去救吧。”
这话说的,崔有心情颇好的拍了拍盛祈的肩膀:“瞧我们兄妹感情好,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
盛祈吃没吃醋不知道,反正是差一点吐了。
一旁站着的几个心腹伙计眼观鼻鼻观心,大老板和二老板一直都是这么打情骂俏的,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崔笑出了门,在前面的大堂里看见了步长北。
“步大人。”崔笑见面就塞给他一个红鸡蛋。
然后又塞给奚乐山一个:“奚大哥,吃喜蛋。”
两个人拿着两个蛋,二脸茫然。
奚乐山愣了一下,这才道:“这谁的喜蛋?谁办喜事?”
他们确实是接到一些消息才来的,但是崔笑这么直白的拿了喜蛋出来,还是叫他们很意外。
崔笑说:“哦,是我哥的师伯。”
这下二脸更懵了。
“你哥的师伯?”步长北在心里算了一下:“是他师父的师父的徒弟?”
“对啊,是他师父的师弟。”崔笑说:“如今他师父和师爷都不在了,只有这个师伯,身体还不好。所以肯定要帮忙,帮着操持。”
这一刻步长北觉得自已是不是有点多心了,因为崔笑这么一说,竟然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不过看看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的大堂,步长北奇怪道:“既是给长辈办喜事,为何不在店里邀请宾客?”
“不行不行。”崔笑连忙说:“不太好。”
“为何?”
崔笑一本正经的解释:“一来,这位师伯在这里没有熟人,孑然一身,请客也不知道请谁。二来,不是一般的娶亲,是入赘女方,不是特别有面子。大人想,新郎官上花轿,总是有点别扭不是。”
两人一听崔笑解释,顿时觉得原来如此。
步长北道:“不过这事情挺突然的,前几日来吉祥天,还没听着你哥有师伯。”
虽然很合理,还是很突然。
天上掉下来一个师伯,还入赘去了京城的人家。
廖安也道:“女方是哪一家啊?”
怎么说呢,崔笑是自已人,崔有的师伯,各种绕下来,也算是熟人吧。不知道入赘给哪一家,他们听听,也看看合适不合适。
当然现在说合适不合适都来不及了,但人都是八卦的,总喜欢问问。
这不是什么秘密。
崔笑说:“就是方家,方家小姐在外面和我哥的师伯偶遇,产生了一些误会,还上了公堂。后来知道是误会,两人看对了眼,就决定在一起了。”
这么一说,步长北一下子就明白了。
步长北匪夷所思道:“你说,你哥的师伯是……裴玉成?”
“对啊。”
“……”
步长北一直不知该说什么。
“那他的脸……”步长北半晌憋出来一句:“你哥的师伯,和你哥,是孪生子?”
这复杂的脑回路
“不是。”崔笑给了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大概是他喜欢我哥的长相,所以才易容成我哥的样子了吧。虽然这事情不太好,但已经过去了,我哥也不计较,同门没有隔夜的仇嘛。”
崔笑说的一套一套的,听起来都像是在胡扯,但一时也找不到毛病。
步长北最后决定绕过崔笑,不听他胡扯了。
“走吧,我去看看。”步长北说:“既然是办喜事,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总要道一声贺喜,不然的话,岂不是白吃了人家的喜蛋。”
当然其实并没有吃。
步长北的喜蛋还拿在手上,但是一转头。
奚乐山两边腮帮子鼓了起来,一脸无辜:“嗯?”
步长北叹了口气,看来这个礼金不给是不行了,毕竟真的吃了人家的喜蛋。
崔笑觉得,崔有未必真的想让步长北看明白这场婚事,但步长北提出要看,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必须让他看。
看了,这事情可能就过去了。
不看,步长北一定会起疑心。
就像是警察到了一个,身份本来就有点争议的人门口,问你家后院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