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快乐。
而且他还带走了暨俊贤,真是临走前做了一件,人生唯一的好事。
一个人活到这个地步,也可以走了,没什么需要留恋了。
夜深人静,崔笑和步长北没有睡觉,两个人并肩坐在院子的秋千上,说悄悄话。
崔笑说:“长北,你真的觉得,暨俊贤是被夏勇捷杀的吗?”
步长北沉默了一下,缓缓道:“是。”
崔笑也沉默了一下,说:“我也觉得是。”
有些人活着,已经很艰难,何必赶尽杀绝。
有些人本就该死,他们活着,会伤害更多的人。
当然这都是后话,两个月后,夏勇捷在菜市口被斩,徐莲花虽然没有露脸,但是站在人群中。
她好像胖了一点,肚子鼓鼓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
夏勇捷被绑着跪在台上,并不慌张喊叫,只是眼睛一直在搜索台下的人,终于,他找到了徐莲花,眼神定在她身上。
刽子手拿下了夏勇捷背上的牌子,丢在地上。
鬼头刀亮闪闪,刽子手喝了一口酒喷在刀背上。
手起,刀落。
围观人群的惊呼声中,血花溅出,一个头颅飞起。
头颅落地,是闭着眼的。
徐莲花转身走出人群,脸上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她走进巷子里,从衣服里拿出一个扁扁的枕头来,小腹顿时平摊下去。
徐莲花将枕头随手丢在一旁,快步走出了巷子。
徐莲花走后,另一个人也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步长北就接到了差役传来的消息,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步长北点了点头,知道了。
香叶山命案,结案。
这件事情很难评,崔笑说:“你不能说做的对,也不能说做的不对。不过……要与人为善,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不要把人逼上绝路。”
律法森严,本来是为了给世间受委屈,受欺压的人一个公道。
但杀人偿命,也未必是绝对的公道。
如今这样,就挺好。
暨俊贤和夏勇捷都死了,邹氏和徐莲花,可以重过一生。
不过这案子叫人很是唏嘘,不知道内情的唏嘘,知道内情的也唏嘘。成亲的唏嘘,没成亲的也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