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谢没想到兰时会忽然强吻自己,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自己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主动,这让他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曾经无论他们做过多么亲密的事,但兰时却从不肯主动吻他。
而现在,她的吻生涩却热烈,萧谢知道她是为了救另外一个男人在取悦他,可是他却逐渐沉溺于这场盛大的谎言之中。
萧谢箍在兰时腰上的手下意识加重了些力气,意识到自己手上的枪还对着兰时的肚子,他赶紧拿开。
看着对面于枫源被一个蒙面人带走,他的内心十分复杂,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杀掉于枫源,他知道自己如果对他动手的话,兰时肯定会跟自己拼命。
只是,他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就无法控制,他在嫉妒,嫉妒于枫源可以轻而易举就让兰时站到他的身边。
一想到这里,萧谢将兰时推开,她再一次骗了他。
兰时的眼角有些泛红,她在哭,她知道该怎么样拿捏萧谢,她的眼泪很值钱。
纵使萧谢会心疼,可是话说出口就变了味。
“怎么,吻我就这么让你痛苦吗?觉得吻我很恶心吗?”
兰时眼神中布满绝望,她没有再说一句话,此时此刻即便她再怎么解释也无法改变她从始至终都在骗他的事实。
“带走。”
兰时躲过警察的视线,被一辆车秘密送走。
港口的火光照亮夜晚的天空,一切该有的不该有的,全部在这场大火之中化为灰烬。
萧谢将手里的枪抬手扔进海里,身边的手下纷纷跟着他扔掉手中的武器。
然后从容不迫地走进警察的视线之中。
面前的警察将枪口对准他,萧谢眼神凌厉地盯着对面的人,缓缓举起双手。
“萧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而此时的时间不过才晚上八点零三分。
警察局内,纵使警察对萧谢做的事已经掌握了许多,但是他们没有找到那批货,也就是没有直接证据。
即便萧谢现在坐在这里,但是谁也不敢给他的手上戴上手铐。
“萧先生,我们想知道您今天出现在蒙昭的港口是否是个巧合?”
“当然不是。”
“您是有目的的吗?”
“我们公司很早就在与泰国洽谈关于港口使用权的合作了,虽然不是巧合,但是与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却是偶然。”
“但是据我们所知,您与蒙昭并不只是洽谈合作吧,而是在进行某种交易。”
“生意场上不都是交易,不知道警察先生所说的交易具体指的是什么呢?”
“一批军火。”
“军火?警察先生,军火不挣钱的,而且这么危险的东西我可不敢动。”
面对警察的询问,萧谢的每一句回答都滴水不漏,没有证据,萧谢也只是配合调查,而并非被逮捕。
纵使警察准备得再充分,得到的消息再可靠,但是面对几乎只手遮天的萧谢却也只能束手无策。
最终萧谢走出警局时间晚上九点整。
而制造了这起爆炸案的萧焱,虽然并没有被警察抓到,但是至此已经成为了国际通缉犯。
某种程度上,兰时把萧谢透露给萧焱这一举动,可以说是间接帮了萧谢。
而蒙昭最大的港口,正有一批零件已经出港,运往某个军火加工厂。
没错,这次萧谢与蒙昭的聚头完全是为了掩人耳目。
只有一批货怎么可能满足萧谢的胃口呢?他要的是一整个军工厂。
所以为了将军工厂秘密转移,他才故意把消息透露给了警方,泰国警察所知道的,不过是他想让他们知道的而已。
在他们决定逮捕他的那一刻,军工厂的所有设备已经被运出了境外。
萧谢在这场纷争之中,成为了最终的赢家,从此整个温莎家族,正式开始易主。
九点,刚好可以回去准备明天的水灯节。
兰时再次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她只希望警察能够将萧谢直接逮捕,但是这样的希望就连她自己都知道十分渺茫。
看着墙上的挂钟指向九点整,房间大门忽然被打开。
兰时兰时瞬间站起来看向门口,只见萧谢最先进来,身后两个人押着一个人跟着进来,等她看清被押着的那个人的脸,她一下子紧张起来。
风泣?萧谢为什么会把他绑起来?难道他在他面前暴露了吗?她担心他会供出自己,被萧谢一怒之下杀掉。
只见那两个人将风泣按在地上,风泣就那样跪在了兰时的面前。
而萧谢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对着风泣的后背踢了一脚,风泣直接趴到了兰时的脚下。
“你们两个出去。”
那两个押着风泣进来的手下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