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人呢?
竟然在当地的青楼里听伶人唱曲。
当赈灾现场发生食物强夺,甚至是有人带头闹事的事情,都被知府等人全部压了下去,太子根本就不知情。
可知府他们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物极必反,这不打压的狠了,这些流民立刻就乱了。
原本朝廷给的赈灾粮,知府他们竟然在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就给贪没了一半,剩下的,就只能每天给这些流民提供一顿救济粮,可那稀粥比赵穆辰那边还不如,有些人运气好,还能领到一碗清水一半的稀粥,朝廷每天煮的稀粥,经过一些人的盘剥,到最后根本就不够这么多人吃,有些人运气不好,一天,甚至几天辛辛苦苦的排队,到最后最领不到一点食物。
这些人里有狠的就会去抢别人的食物,那些老弱妇孺,有时候好不容易能领到一点点食物,可是转身就被人抢了不说,甚至还会挨打,女人更甚,会被直接拉进草垛子行不轨之事。
时间一长,这些灾民间便爆发好几场战斗,死伤无数人。
这些太子都不知道,知府他们知道也是继续弹压。
最后把一些老实巴交的老
百姓逼急了,在朝廷发放粥水的时候,大家直接一拥而上,有些人抢粥吃,有些人直接就冲进了城。
在他们看来这城里城外,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只要能进城,那他们的好日子肯定就来了。
当有人这么做之后,就带动了其他人,一时间,太子所在的城池涌进了大量的流民。
“报,太子,不好了。”
“何事惊慌?”此时太子刚刚和那伶人翻云覆雨了一番,此时伶人衣服都还没有穿好,正是半遮半露的在帮他泡茶。
原本这伶人是卖艺不卖身,可当她得知太子的身份,那是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身,对太子那叫一个小意温柔,每天都让太子沉浸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
太子的后院都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哪里有这么多花样,太子怎么受得住诱惑?
此时属下来报,打扰了他的惬意时光,太子那双阴鸷的眼睛,散发着要摘人脑袋的光芒。
“太子殿下,那些流民乱了,此时有许许多多的流民已经冲进城里,抢了不少商户的东西。”
“轰。”太子赵穆锦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爆炸了。
“怎么回事?速速禀来
。”太子意识到事态严重,已经顾不上自己的相好,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就跟着来人回了知府大人为他准备的别院,那里知府等人已经都在等候,一个个还在想着要如何自圆其说。
太子这边乱了套,赵穆辰那边却是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韩若秋跟着赵穆辰上了一次城楼,看着外面俨然有序的一切,韩若秋很满意赵穆辰的手段。
而之前她看见有人烹人肉的大锅,早已经被人搬走。
“赵穆辰,接下来你可以告诉这些流民,只要他们想安顿下来,只要他们想过上好日子,那他们就得参与到修大运河当中去。”
“只要是参加修运河的人,就有优先的安置权,凡是参加修运河的人,在他们的表现优异,集满一百个优的情况下,朝廷就奖赏他们一亩土地或是一亩良田。”
“地从何来?”赵穆辰知道如今大齐国许许多多的土地,都是在地主手里。
“这漫山遍野不都是地?”韩若秋的眼睛看向远处。
“那些地应该都是有主之物。”
“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些东西哪样不是皇上的?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很想说
,那就是一个国家如果想兴盛强大,首先必然就是老百姓安居乐业。”
“可是赵穆辰,你扪心自问,如今大齐国的子民他们的日子过的如何?”
“不说别的,就说我们村子,上好的良田全部都被地主买走,地主不仁,租子收的比别的地主家高一成,再加上朝廷的赋税也是年年在增,佃户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到最后剩下的粮食最多能吃三四个月,一年时间那么长,你知道大家是怎么过来的吗?路边的野菜都被挖的干干净净,有些人家没有粮食,最后吃起了草根树皮,泥土,就这还不算什么,还有许许多多的人饿死。”
“你们这些居庙堂之高的人,每个人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你们可曾想过,最底下的劳苦大众,还在每日挣扎在温饱线上?”
“如果一个国家真的到达了国富民强的地步,那不是国家要老百姓缴税,而是国家对于农耕的老百姓,会反而给出帮扶,给出奖励。”
“怎么可能?朝廷不收赋税,拿什么给奖励老百姓?”
“所以我说你们还是眼皮子太浅,就盯着穷苦大众的身上薅羊毛,你不觉得你们
更应该鼓励经商吗?什么士农工商的等级分化要不得,你们更应该鼓励大家经商,一个国家,银子被每个人收起来,放在家里,那不叫富裕,而是要让这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