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霜站在距离北莽王庭不远处的山坡上，看着大火之中的王庭，李元霜心里很复杂，她不是滥杀不想要什么功成名就，一将功成万骨枯。
她不能站在将士们的尸骨上扬武耀威。
可这一战又不能不打，不然大乾就要王国。
“长公主！”春香走上来。
队伍已经走了很远，李元霜还在这里，春香很担心长公主的安全，刚才在王庭已经有了简单的修整，收集一些物资。
北莽的那些贵族，抓了几百人，由于条件有限，只抓重要的人，其他的都杀了。
“走吧。”
李元霜调转马头，往东而行。
“有韩飞的消息来了吗？”李元霜问。
春香说：“现在还没有！”
李元霜沉默，快速跟上队伍。
……
次日早上，韩飞正在翰难河的对面视察，地上满是北莽人的尸体，他们不是被韩飞的人杀掉，而是饿死冻死的。
没有帐篷没有吃的一万多北莽人都被冻成了冰雕，就连忽而海的帐篷都被烧掉，韩飞只用吹灰之力就将他们干掉了。
现在石通江他们对韩飞那是如神明一般。
“韩少主，忽而海还活着！”石通江过来说：“被十几公里外发现的，他病得不轻，全身高热。”
韩飞说：“他的头是你的了。”
“韩少主！”石通江脸色一凝，本以为韩少主会抓他当俘虏呢，没想到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杀了他。
活着的忽而海不是更有价值吗？
韩飞说：“北莽人要杀他，我们也要杀他，他必须死，而且路上带不了他，他的头就让给你了，收拾一下两个时辰后出发。”
“这……是……”
石通江有点懵，韩少主这是啥意思。
“有什么问题？”韩飞问他。
石通江说：“韩少主，即便是杀了他，那他的人头也是你的，这是你的功劳。”
“我一个土匪要什么狗屁功劳？”韩飞反问他。
这把石通江问住了，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一路来生死攸关那么多次，你韩少主为了什么如此冒险，难道就为了长公主吗？可你什么都不要，陛下能把长公主嫁给你一个土匪？
石通江也不敢多问，只是说：“多谢韩少主成全。”
“这就对了，去和忽而海决斗一番！”韩飞说。
“是！”
如此不要脸的事情，石通江跟他学了很多。
石通江提着章刀来到忽而海面前说：“忽而海，我乃大乾神将营校尉石通江，我要与你单挑，你敢吗？”
此时的忽而海躺在一张大大的羊皮里面，兄弟们为了不让他死掉，还给他用了珍贵的药物，还给他吃的，现在的忽而海比之前好很多了，但双眼还是无神，他的裤裆处是一片干枯了的血迹，出了这里身上没有什么伤势。
但这就是他致命的伤势，要不然他早就跑了。
“你是谁？”忽而海似乎没有听到石通江说的话。
石通江说：“你的王庭已经被我们大乾神将营踏平了，我现在要与你单挑，敢不敢？”
“你你，不，不可能，你们不是吐蕃人吗？”
这个时候忽而海还这样问。
众人也都是一愣，都到这个时候还问这个，难道没看出他们是大乾人吗？
石通江说：“你看清楚了，我们是不是吐蕃人？”
“不，我要砍了你们……”忽而海挣扎着要站起来。
石通江说：“把他的马刀给他。”
此时忽而海艰难地站起来。
一名士兵将马刀丢到他的脚下，忽而海弯下腰想要捡起来，可身体倒下头插到雪地里。
“哈哈……”一群士兵大声笑着。
忽而海怒视这帮人，再次艰难站起来，对着石通江挥出一刀，石通江站在原地一个侧身就轻松躲过。
“没想到北莽第一勇士也不过如此！”石通江笑着：“我一个校尉就可以杀了你。”
“你，死……”忽而海又挥出一刀。
这几乎用了他所有的力气，浑身颤抖。
“通江……”
韩飞走过来，众人赶紧让开一条道，韩飞看这个北莽第一勇士，如同看一具尸体。
“忽而海，你是北莽的罪人，如果不是你带三万人离开王庭，王庭也不会被我们大乾踏平，你还有何脸面战斗？你有何脸面当北莽第一勇士？”
韩飞的话如同万剑穿透他的身体。
“你，你是谁？”忽而海知道这个人就是这帮大乾人的头儿。
韩飞说：“我是镇龙寨少主，韩飞。”
“什么？”忽而海听不懂。
韩飞又说：“我就是一个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