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别……”宋佩梁喘不上气来,每吐出一个字都无比艰难,“凌商,她是无辜的……”
“给你看个东西吧。”宋凌商一直插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指间夹着一张照片。
正是他和余音在彩虹之屋的那张合照。
宋佩梁看着照片上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心脏一阵阵抽痛,连带着他五官都开始抽搐,视线模糊。
宋凌商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宋佩梁,不管我以后怎么对她,你记住,这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盯上她。她的一切不幸,都是你带给她的。”
“求你。”宋佩梁抬手伸向宋凌商,想要抓他,却根本够不到。
他身体抽搐,痛苦无比:“我求你,宋凌商,你放过她,她很可怜,她是无辜的。”
大批医护人员终于涌入病房,对病床上的宋佩梁进行抢救。宋凌商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想,原来余音对宋佩梁的影响,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得多。
这么喜欢她啊?
早知如此,他早就去找余音了,那宋佩梁不是早就被他玩死了?
宋凌商心情大好,刚一转头准备出去,迎面而来就是一个耳光。
宋祥年过五十,依然风度翩翩,脸上的皱纹都没几道,看起来就是四十左右的样子。只是他一贯的风度因为愤怒而尽失,整个人因为匆匆赶来而剧烈喘息。
“畜生!”宋祥气得满脸通红,“宋凌商,你这个畜生!”
他气不过,抬手又要打,却被一个中年女人拦住了。
这个女人同样比实际年龄年轻,有一双和宋佩梁如出一辙的笑眼,平时都弯弯的,显得温柔又可亲。
而现在,她这双眼里蓄满了痛苦,泪水不住地滑落。
宋祥气急:“别拦着我,让我打死这个小畜生!”
“别,祥哥,你别打他了!”梁韵诗死死抱着宋祥的胳膊,转头对宋凌商喊,“凌商,你走吧。”
宋凌商目的达到,懒得再看这混乱的现场,悠哉游哉地离开了病房。把宋祥的破口大骂、梁韵诗的苦苦相劝全都抛在了脑后。
宋佩梁再次被推进了手术室。
“你拦着我干什么!”宋祥狠狠一拳捶在墙上,指着手术室大吼,“里边躺着的是你儿子,都快被那个小畜生给逼死了!你还拦着我教训他!”
“就算你打凌商一顿又能改变什么呢?他只会把这笔账记在佩梁身上!”
梁韵诗捂着脸,泪珠不断从指缝中溢出来。就算哭着说话,她的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他,你也对不起他,我们都欠他的!”
宋祥怒吼:“那佩梁呢?佩梁就不无辜吗?被他一次次害成这样!医生说了,佩梁不能再犯病了,他遭不起了!”
梁韵诗痛苦地哭泣,忽然,她央求宋祥:“祥哥,你让我和佩梁出国吧,我带着他走得远远的,让凌商再也找不到我们。你不要管我们母子了,你让我们走吧!”
宋祥下颌的肌肉剧烈颤抖,声音都因为气愤与悲哀而哆嗦:“出国了他就会放过你们吗?他宋凌商早就没了人性了,他非得把我们弄死才罢休!就算你们跑到天涯海角,他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梁韵诗终于承受不住,瘫坐在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宋祥颓然靠在墙上,神情疲惫寥落,像是顷刻间老了好几岁。
他得到消息,说宋凌商调走了这里的保镖,就急忙赶了过来,却还是晚了。
再让宋凌商这么折腾下去,他不知道宋佩梁还能支撑多久。
宋祥捂住脸,悲哀又绝望。
——
京都的交通状况不容乐观,一路上堵了好几次车。
余音越来越焦急,而且有种莫名的心慌。
她按着胸口,深呼吸。
孟小莉找话聊天:“余小姐,你和宋佩梁关系很好吗?”
“嗯。”
“那宋凌商呢?你和他关系怎么样?”
“也很好。”
孟小莉不禁咋舌,能同时和这两兄弟关系好的,她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个。
来了个电话,孟小莉直接用车载音响接了。
孟娇的声音传来:“小莉,我那套tasaki托帕石项链你看见了吗?”
“没啊。”
“我找不到了,是不是你又偷偷戴出去给我弄丢了?”
“没有!我知道那条项链是姐夫送你的,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碰啊!”
“那哪里去了?烦死了。”
“哎呀,找不到就找不到嘛,大不了就让姐夫再给你买一条!别说一条了,你要一百条他都会给你买的!哎对了,今天是你生日,姐夫送你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
“好期待啊,姐夫送的礼物肯定非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