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一心向南
晚上,开工的时候,我不敢猖狂再次造次地把自己的信号挂起满大街跑了,让人锁定是我这小厢车不好,毕竟现在跟他们玩的是猫捉老鼠的游戏,哪有老鼠自己蹿到猫嘴边的道理!
上工两个晚上,终于弄清自己在给一家贸易公司当司机,自己这个黑司机拉的当然是黑货,比如,去井口作坊拉的是“地沟油”。
当然,一家贸易公司做的不仅是“地沟油”生意,还有烟草、糖酒,可以想象,那些东西又来自什么渠道。
这码子事被我遇上了,我在想,要不要多点事?举报叫工商来查,恐怕在此时都变成了扯淡,明摆着这家公司老板红黑都占,特别是执法部门是他家常客。
可惜,自己光人一个,没任何装备,不然来一个非法侦听,不会弄得现在心痒难按。
思来想去,还是不去多事的好,上面已申令“任何情报工作者,非经官方派遣,不得擅自涉入”,只怕自己涉入,干的又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既然如此,何必要把自己装进去。再说,世上那些住洋房开豪车之人,你能说他们来的钱一个个都干净么?
连续几天,我都重复着晚上赚黑车钱,白天带着手机锁定的上网帐号满世界乱窜。摸摸口袋里,又长了两千元钱,是该住手的时候了,虽然不能去扼止犯罪,但至少不能滋长犯罪。
我跟店老板说了,叫他帮我请辞,店老板似乎很懂我这种没见过世面一辈子发不了财的人,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心理,带着遗憾给东家打了电话。
辞了工作,我也挪地,从江北城挪到观音桥,住了两天又挪到九龙坡区的石桥铺,毕竟上面的在侦探我,在一个大城市常住一个地方,绝非良策。
我觉得自己好像在跟上面的在比拼耐力,谁沉住气谁就是赢家 ! 我比拼信念的前提是:任何敏感地区都禁忌谍报组织渗透!
其实,我也打算尽快离开这座城市,因为在这座城市逗留会相应地会给自己增添麻烦:一,我管不住自己的职业毛病;二,“羊肉没吃着惹了一身骚&34;,坐实了上面对我的“反特”看法。
算算时间,离开南方有半个月了,自己却还在跟上面“未必”较着劲,可是离开了这儿,我又能上哪儿?无头绪地回北京,就跟进秦城监狱不远了。哦,不对,秦城监狱是给犯错的大人物住的,自己这种只配去别的地方踩缝纫机。
现在,无着落的,真的成了一个逃亡者,特别是网上追逃,弄的我住一个旅舍都不安身。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我的电话铃响了——对,是电话,不是信息通知音!我的手机几乎是上网用的,几时有过通话的?通过的一次,就是遭处心积虑的丈母娘设圈套抓我!
看看来电显示北京,是小娘们的,呵呵,念念不忘老情人?妈的,现在人在身边老子才不跟你客气,反正人家小妮子再也不要我了,那对大奶子又胀又跳,吃起来太酸爽了!!
我接过电话,听见里面声音问:“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我反问。
“北京。”
“哦,回北京了?深圳的案子结了吗?”我故意问。
“别提了,案子办的多窝囊,抓了几个无关痛痒的人,连‘k十三’这个组织都没有提及……喂,你是不是跑到重庆去了?&34;
“啊!”我涔涔直流冷汗:“你怎么知道的?”
“别以为一双足跑得快,你的一举一动上面关注着呢。”
“哦。”
“我还知道你拐带幼女,惹恼别人家人,别人要把你往牢里送呢。怎么样,逃跑的时候腿没被打断吧?”听口气,小娘们幸灾乐祸啊——我这个拐带幼女的家伙,这回碰到硬茬子了!
“哦!”我沮丧道。
“快回北京吧,我一回北京就把你的事情报上去了,我……我家人以军参名义提交审议核查。”
我明白,小娘们为了我不惜跟她家人死磨硬泡,以她家颜面显赫直往上参,给我争取到一个核查机会。
“我……”无以言表,小娘们是我贵人啊。
“我什么我,快回来,北京才是你的归属。”
“好吧,我回北京接受审查。”我想,在她家境出面前,自己还不至于冤死。她家什么背景?红色背景。
“快回来,我等你!”听到后面三个字我的神快醉了,是她胸前的一对大西瓜在等我?好吧,我回来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回想在南方搞出来的事,不过是闹了一出笑话!
挂断电话,我不禁吁叹:还是位高权重管用,自己在这里拼死拼活的挣取权益还不如别人一句话!小娘们,就冲你的这份情我回北京来,定把你这多情又多汁的西瓜连皮带壳都啃了!
当我挂机正退房时,手机又响了,一看是小妮子的,我的脑袋嗡嗡作响:今天是什么天,好事坏事一股脑儿赶上!
“是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