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里的活,缓缓走过来问道:“几位是来我家有事?”
雷老虎打量了一眼院子里的人,见这些人虽然在时不时的打量他,但并没有害怕,他的身后可是站着十几个人,这对于一户普通农家来说,不是正常情况下,都会感到害怕才对吗?
再看看站在他面前的秦志成,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汉子,究竟是什么给了这么一个农家汉子底气,让他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都不害怕的?
难道是聚香楼的东家,周萧何?
听说鱼香阁就是周萧何和秦家合作开办的。
这么一想,这秦家似乎还是有点靠山的,只是不知道周萧何会不会让秦家靠上去。
面对不确定的事情,雷老虎一般都是采取先礼后兵的处理方法。
于是雷老虎笑呵呵的开口问道:“不知这里是不是秦超远家?”
雷老虎当初是把秦小草劫走的,如今上门找人,自然不能提及秦小草,不然万一她的家人,反问他要人,那他就麻烦了。
所以雷老虎转了一个弯,找秦超远。
秦志成摇摇头说道:“我是他大伯,这里是我家,他家在隔壁。”秦志成还好心的指了指隔壁的
院子,一点都看不出他的惊慌。
“哦,那是我找错了,不过他家的门是关上的,请问你知道他家的人都去了哪里吗?秦超远最近有没有回来?”
他的大本营就在镇上,秦超远在鱼香阁惹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当然有所耳闻,秦超远可还欠着他们赌场几十两银子呢!
原本想着他当鱼香阁的采办,背靠周萧何,应该不会缺银子,谁知道这人想银子想疯了,竟然什么银子都敢挣。
这下连工都丢了,人还跑了,应该是去了京城,他走的时候,还是留下了踪迹,所以没有逃过雷老虎的眼线。
不过他欠自己银子,这到正好让他找了个理由上门查看秦小草在不在家。
“超远正月出去找工做,就没有回来过,至于他家院子关着,那是因为他爹和弟弟都在我家帮忙干活。”
“哦,原来是这样。”雷老虎看了一眼院子里正在干活的几个人,又看了看院子里摆放着,错落有致晾晒着白色粉末的簸箕,看来这秦超富大伯家的日子应该是过的不错的。
“那你能帮我叫一下秦超远的爹吗?这秦超远欠我赌场几十两银子的高利贷,这如今利
滚利已经要付我一百五十两银子了。”
“我也是找不到他人,只能上门来讨债。”
雷老虎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欠条摊开,递给秦志成看。
原本他以为秦志成一个乡下汉子肯定是不识字的,没有想到秦志成竟然在看了之后说道:“你这高利贷的利钱可真是贵,五十两银子,每天的利息就是一两银子。”
“你这怕不是放的高利贷,而是放的别人的命哦!试问我们去镇上做工,一天也就二十个铜板顶天了,你这一两银子一天的利钱究竟是怎么算的?还有利滚利,这鸡生蛋,蛋生鸡的生意,怕不是这么做的哦!”
雷老虎到是没有想到秦超远这个大伯竟然会如此精明,一眼就看出这利息太高,可当时秦超远赌昏头之后,可是心甘情愿的在这借条上面签字画押了的。
“这你可能就不懂了,赌场是个来钱快的地方,利息自然要比一般的地方高,在这一点上我们可是很尽职的告知过借贷人的,他们同意签字画押之后我才会拿银子的。”
“这个瘪犊子的玩意儿,不仅赌,竟然还敢借高利贷来赌,赌场是个来钱快的地方,可他也
是个花钱快的地方。”
“老子供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竟然全部都读到够肚子里去了。”
“你要银子别来我家,这瘪犊子可没有回来过,你爱去哪里找,去哪里找,冤有头债有主,谁借的银子你找谁还去。”
找回了秦小草,在得知秦小草被眼前这个男人劫走,甚至强行行房虐待之后,秦志业本就已经非常愤怒了。
现在这男人上门,只字未提秦小草,竟然提秦超远欠他的银子,果然,肯定如素素所说,肯定是超远那个臭小子,把小草推进火坑的。
要不然小草怎么可能认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
面对发火的秦志业,雷老虎知道,这肯定就是秦超远和秦小草的亲爹,但是他还是佯装问道:“你是?”
“我是谁,我是秦超远的爹,不,我以后再也不是他爹了,我没有这么敢借高利贷赌钱的败家儿子。从今天起,秦超远那个臭小子,他再也不是我儿子。”
秦志业愤怒的将手里拿着的木勺“哐哐哐”的在长凳上敲击。
雷老虎没有想到秦志业的反应会这么大,可他现在就是想要搜一搜秦小草究竟在不在家,于是他直接说
道:“我可不管你认不认儿子,反正他欠了我银子,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银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