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逐开口,不光是柳逐,在场的几个太医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了,个个朝着慕容辰渊看过去,不明白慕容辰渊为什么就是始终不愿意过来。
这是不是太无情了,这好歹是他的侧妃啊。
还是说,真的是摄政王妃太会嫉妒了,连一个受伤将死的女人也不能接受?
“不,我知道,我已经中毒了!”安柔又喘了一口气,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目光带着期盼的望着慕容辰渊,仿佛只有慕容辰渊是她的希望一般。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慕容辰渊和白倾鸾,现在安柔总要救的,但是现在安柔的情况显然不能专心在治疗上,所以只有慕容辰渊过来安慰几句,或者才有办法。
白倾鸾看看安柔,藏在袖子里面的手微微的握紧,皱着眉头看着慕容辰渊,安柔的心思不管是什么,现在看在已经重伤的份上,都应该去听她说一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开不了口,她可以尽力去救安柔,但是开口让慕容辰渊安慰她或者给什么希望安柔,那么她是做不到的。
慕容辰渊若是想,他就会去,若是不想,她让他去,也没有用。
似乎感觉到
她的目光一样,慕容辰渊突然的就转过了头来看着她,黑眸定定的看着白倾鸾,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旁人似乎想要说什么都影响不到。
这两人到底在互相看什么呢?
安柔在一旁看着慕容辰渊和白倾鸾两人仿佛旁若无人的对视,一双黯淡的双眸越加的没有光泽的同时,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从安柔的眼底涌上来,忽然一口气没涌上来,猛烈的咳嗽声响起,将各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安侧妃,你怎么样……”众人正要安抚安柔的时候,慕容辰渊这时候走了上来,微微的垂首看了一眼安柔,“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但是并不会有什么影响,活着,和不活着,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阿渊,你这样不是往安柔的心头上捅一刀吗?
慕容辰渊的话,这跟让安柔面对现实有什么两样,虽然没什么不同,但是一句,好好养伤不还好点吗?
“王爷,你说的,柔儿都知道,你可能不喜欢柔儿,但是柔儿自从第一次见你,就已经喜欢你,哪怕没有任何身份,哪怕你不看我一眼,我也愿意默默的喜欢你。”
安柔重重的吸气,不知道是因为受
伤还是因为难过,声音分外的哽咽,这种死前的表白,还真是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
当然,大概不包括慕容辰渊。
“虽然我知道不应该说这些,但是我现在不说,已经没有机会了,所以请王爷原谅我这样的冒昧,救了王妃,我不后悔,因为这样王爷你不会难过……”
安柔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说完,一滴眼泪从安柔的眼角滑落。
“救人吧。”慕容辰渊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就吩咐柳逐他们动手。
“王爷,侧妃身中剧毒,听说王妃精通解毒,是不是可以?”这时候,有太医看着白倾鸾开口,现在他们可是对解毒没有办法啊!
“先拔剑再解毒,剑上本来就有毒,既然还没有拔剑,王妃在这里有何用?”慕容辰渊看着说话的太医反问,一下子将对方问的哑口无言。
是,的确是没有什么用!
“我先看看这是什么毒。”白倾鸾拿了点安柔的血,然而才拿完,人就立马被慕容辰渊带了出去了。
安柔看着慕容辰渊和白倾鸾就这么走了,眼眸缓缓的转了回来,空洞的望着上方,闭上了眼睛,气息忽然变得微弱起来。
“该
死的,安侧妃!”虽然对安柔这种自己死了心的人,柳逐觉得这是最头痛的,自己都不想活了,他们做什么都是白费的啊。
“柳大夫,动手吧,不管她怎么想的,尽力救人就是,王爷说的对,活与不活,全看她自己而已。”云非泽温和的开口,面上一贯的温润如春风,将自己的手拭擦干净,然后才给安柔撒了药在伤口上,准备动手。
柳逐闻言,看了一眼安柔,才点点头。
回到了自己的营帐,白倾鸾立马就想要去翻出自己的药箱,然而慕容辰渊冷厉的声音立马响起,“站住。”
白倾鸾的脚步一顿,朝着慕容辰渊看了过来,站住干什么呢?
“白倾鸾,你以为是身上的血,是不会流干的是吧?要是自己弄死自己,别怪本王违反约定!”慕容辰渊冷声开口,视线却落在白倾鸾的左手,“冷冰。”
慕容的命令一落,立马冷冰就端着药箱,菁叶就端着热水进来。
“王妃,你先把自己的伤口处理了才行啊,不要老是想着别人,真是的,不知道柳逐为什么要说你会解毒,现在好了,你要是没有给安侧妃成功解毒,不知道外面
的人要把你说成什么样呢!”
菁叶有些生气又有些担心的跟白倾鸾说道,“王爷都不去看安侧妃了,偏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