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个普通女人对我表示出肆无忌惮的兴趣,我会思考下,我是不是哪里做得太好,让她对我心驰神往;如果是一个普通的星座专家对我展开有些主动的追求,我会认真的思考下,她是不是要学点什么六爻之术以满足其不想交学费就想占星占卜一把抓的事业需要;如果是一个伪装成星座专家的白骨精在久远的过去和我曾经相爱过,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困窘的局面,啵过?摸过?互相摸过?还是都。。。。。。
我的脸呈现出一会儿绛红一会儿粉红一会儿发白的不淡定表情,师父有趣的盯了好几十秒,再十分无情的打击我:“田小一小朋友,知道“矜持”两字怎么写吗?不要脑补一些没发生过的画面,你应该还是处女。”
我再擦。擦。。一下。。。这个房间没有的。。。煤油灯。。。
我和一白骨精谈恋爱这么久还是一处女。
“我只是说应该。”师父又打了个哈欠:“这种东西一算便知。当年我们住在姆大陆的一个边陲小镇,一次你找健美男的过程中遇到了刚刚初长成,兴奋的准备第一次狩猎活动,以“猎到豹子就吃豹子,猎到人就吃人”为己任的冯安安。大概是你过分的不厚道,见风使舵的把人家的心给偷走了,所以就这么天雷勾动地火的谈上了恋爱。为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没感到特别惊讶。反正你爹那么根红苗正经过千佛熏陶的和尚都能喜欢凡间女人,你身为道姑喜欢个白骨精也算不上什么大事,遗传嘛。也就同意冯安安带着你去她家做客顺便出柜的事儿。谁知道白小花那人太精,一见你就闻出不一样的味道来,那时候白骨族正换界选举吧,把你逮了的好处不仅是能让他们族声名显赫,还直接可以和西方极乐世界谈条件让他们成为姆大陆正式居民,这议题一抛出,猪都会选她。所以不到一小会儿,闲了三四百年的天兵天将就穿得姹紫千红的去她家围剿你。为师只好摸摸鼻子自讨没趣的带着你和健美男一起逃入下界。”
瞪了她一眼的我停下来,又再次瞪了她一眼:“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为什么失忆了。”老年人真是啰嗦,讲了半天还讲不到我想听的内容。
“不是你失忆,是你和冯安安都失忆了。我当时正在研制一种定时定量让人返老还童又失忆的药,走的时候没带多少,就带了两瓶而已。待我们在人间安顿下来之后,我一想到冯安安知道我们住处,白小花一定不会放过逮你的机会,便顺手塞了一瓶进冯安安嘴里。结果看在你眼里立刻就不干了,觉得是毒药。要挣扎啊,痛哭啊,泪流啊,要死一起死啊,她死你也不活啊,作为一个刚刚和暧昧对象对掐得死去活来的我,当然没什么心情面对为情海翻波的你,立刻把剩余的一大半塞进你嘴巴里。嘿,效果果真不错,二十多年来天上地下都一派风平浪静。不过现在似乎冯安安的药效过了,以前零星半点的事儿她想起了些许了吧。哎,反正这个事儿的结论就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面对一个让我失去大半生记忆的却轻描淡写的家伙,我内心五味杂陈,在无力反抗的同时,只能准备回屋扎个小人诅咒她先。
“你这二十多年来快乐吗?”看见我准备进屋,师父忽然抬头严肃的问我。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在我不知道这个诡异的故事前,我都没考虑过快乐不快乐这个问题。只觉得我应该会有一个大致顺遂的人生吧,能纠结的也就是今天萝卜长了两毛明天西红柿跌了一毛二这种小事。我拥有过完整的童年,有过正常朋友,时不时的还得接到红色炸弹顺便帮她们算上一卦,看她们男友老公会不会在外偷吃。如果这些平常事也算快乐的话,其实我还挺乐呵的。所以我缓慢的点了点头。
师父笑了。我发誓她是真心的,因为只有她真开心时眼角的不太让人察觉的鱼尾纹才会皱起:“那就好,至少这二十多年来你是快乐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接下来的八百年都不会快乐?”作为一个职业道姑,我讨厌有人说话比我还暗藏玄机,这叫职业伤害。
师父这次倒是够坦白,她点点头:“差不多。至少,在寻找玄奘的九环锡杖的时候,你怕是快乐不起来。”
“我干嘛要找这东西?”这就是当时冯安安所谓的“摘草莓”之旅的真正目的吧。我想了想。
“因为是我和白小花商量的结果。所谓天底下没什么新鲜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现在这个时代三大宗教的势力都在减小,而异端势力就异军突起了,最近天界最红火的是由一个叫‘六耳猕猴’的家伙所领导的组织。打着“所有生命都要平等对待”旗号,也就是妖魔鬼怪界想打土豪分田地的意思。现在他们急需一个in和传说中的武器。而早就不知道死到哪儿去的玄奘和他的九环锡杖实在是符合他们的政治需求。”师父如回光返照般的站起来,站在阳台上看着霾害严重的天空,似乎那有一张全息3d的地图让她可以好好观赏。
“难道我是那in——半兽人?”我有些惊讶的问师父。
“你想得美,你在神界就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兼一个渣。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