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我想了一小下下回答,我记得我开始划拉口子的时候,冯安安就没再有大动作,一直站着。
“不用说了。”白小花又挤进玉牌,占了位置更好光线更佳的位置之后做了一个颇为忧郁的动作:“你就和你爹一样,血里有毒。”
我用手指狂点着玉牌上师父的影像:“这又是哪出?什么意思?”
“哎。。。”师父用手挥开我手指的阴影:“对于神界的人来说,玄奘的血就是凡间的海洛因,闻到就想喝,喝了必然产生幻觉,生不如死。而你呢,又继承了你爹不多的缺点之一,比如这个。”
“鬼扯的吧。”我摸了摸冯安安的额头,全是冷汗,难道这白骨精就不能是正常的低血糖发作?
师父举着一本书,在玉牌边缘晃来晃去:“记不记得《西游记》里,唐三藏每遇到一妖怪,那妖怪都趋之若鹜的想吃他的肉以求长生不来?”
“嗯。”广大的少年儿童都知道。
“其实这只是一种讹传,吴承恩那个不求甚解的货也懒得查证就这么照搬上去的。我以前告诉过你,所谓的妖魔鬼怪也就是有灵性的除了人类的其他生物,追求的哪会是长生不老这件事。其实那些妖怪看到玄奘那么嗨的真正的原因只有一点,只要玄奘的手腕一出血,就会产生毒素。不管是神还是妖魔鬼怪运动神经都会麻痹,思考能力受到限制,各个都秀逗秀逗的想吸尽玄奘的血。”
“所以。。。”我看着前路一片苍茫:“我和我爹都是一自动人肉毒品制造机?”
“可以这么说。”师父点了头。
玉牌两端的人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过了几十秒,白小花才又愤愤的开口:“就知道那老秃驴没安好心,玩失踪的时候还不忘留下一张‘我的血脉必能使用我的武器’的纸条,这货肯定知道他女儿的血和他就一样的有问题。”
又过了几十秒,师父悠悠然补充说明:“原来那事儿之后你和玄奘一直有联系的啊。”
看来老一辈的爱情故事充满了陷阱,在她们相映成趣的奋不顾身跳入陷阱前,我牢牢抓住话题的主干死活不放手:“那现在怎么办,我用我的血也打不开那衣冠冢,冯安安一看到我的血就晕倒了。还拿不拿那九环锡杖?不拿我明天就回来。”
正在用意念准备掐死对方的两个人一起异口同声的说:“不行。”
接着白小花神色诡异的又抢先一步:“我本来就给了安安两种方案,至于为什么安安选择了最复杂那一种,我想田道长应该检讨一下自己。好了,你师父看来有事要和我研究,那你的事情就具体问安安吧。”说着就把玉牌给摔了,果然和冯安安是一家人,典型的白骨精风格。
还有第二种方案么?冯安安为什么要选择一种最复杂的?我看着冯安安惨白的脸,直到她转醒之前都陷入了沉思。据冯安安说等她睁开迷茫的眼睛,看到的不是一张关心的脸,而是在驾驶座睡得浑然忘我地动山摇都不会理会的猪。
“有那么夸张么?”我睁开不愿意睁开的眼睛,拜托,我又不是铁打的,开了二千多公里的行程,会累那是自然的。再说我就算深情的望着她,眼睛不眨的看十分钟也会无聊啊,而且她又不像人家那些纤细的妖怪,不仅力大无穷而且蜂腰翘臀,如此赏心悦目。。。好吧,冯安安也挺赏心悦目的。
冯安安拍了拍自己没有血色的脸,鼓起莫大的勇气告诉我,要我和她继续回衣冠冢继续,她在昏迷的时候思考了一下,失败的原因应该是我的血没有滴到正确的位置,那墓碑上一定是暗藏了血槽的位置的。
我迟疑了一下,慢慢的问她:“你确定你不要告诉我,这事儿其实有两种方案?而你选择了最复杂的一种?”
“你问过我妈了!”听了我的回答的冯安安情商又下降到十五岁的叛逆期,气急败坏的样子颇像是我这个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在百忙之中无聊的向她妈汇报了她三科不及格的消息:“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问我妈!”
“那不然?”我开了点窗透气,在我能记住的二十多年的平静生活中,连健美男这只贱狗都没这么能闹腾过:“你见到我的血就昏倒了,我当然要问问知道的人是怎么回事。”
“她告诉你什么了。”这刚刚昏倒的人生猛的又抓住我衣领,距离她上次抓着我不过四五个小时,但我看出她现在确实没有狂吻我的心情。
“她告诉我,其实我们是有两种方案的,但你选择了复杂难操作的那种,要我检讨一下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我一边说一边思量,冯安安要整我,白小花居然要我检讨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敢情不是自己女儿的血就不心疼啊。
冯安安倒是安静了。
像暴风骤雨之前那种安静的安静着。过了很久,在我即将重新要把这事儿提出来问之前,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本皱皱的笔记本递给我。
上面龙凤飞舞的写着几个大字——关于密道的建构,玄奘著。我这爹埋个武器还写本指南,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