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把电视打开,声音开到最小,把鸟放在我肩膀上后开始无意识的按着遥控器。
那鸟见我这样,居然并不安慰我,而是在我肩膀上很嚣张的换了个跷二郎腿的姿势:“得了,你都猜到是怎么回事,就是到我这里来寻安慰,对吧?还是你觉得冯安安不是那个私底下偷偷给人留线索让凌树找到我们的人,而真正的叛徒是我?”然后开始笑得像只公鸡一样的咳嗽了起来。
“严格意义上来讲,冯安安也不是个叛徒。压根人就没有和我站在一边过。在她心中,我就是那又残暴又无耻更色情的歹徒,她那叫自救,和被绑票的人把百元钞票写上‘救救我’是一回事。我只是觉得‘她要凌树救她是因为我绑架了她’这个逻辑让人不好受罢了。”电视机里的频道被我翻了三四次了,我还是找不到想要看的节目,叹了口气。现在的我在冯安安面前除了上床的时候看起来热情一点,其他时候不知为何总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只有剩下judi时候我才能放下心防,表情和以前一样。
“行了,你都强行上了人多少次了。给凌姓备胎族长带得绿帽叠着叠着也能上天了。所谓得不到你的心总得得到你的人。人你也得到了,这辈子的其他时间都被你师父预定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难道你还想追求你们互相相爱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那种虐人虐己的感情生活。不要对上天要求太多。我们现在的问题只有一个:如果冯安安持续不断的给他们留线索,我们怎么办。”judi问我。
“就让她留吧,反正她的伤口也快好了,也不会再跟着我们几日了。”当初计划的时候也就是这样,冯安安受伤在必然之中,那为冯安安医治也被排在了日程之中。只要我确定她确实康复之后,我们便肯定得分道扬镳了。一来是我们将要去流沙河以西,据说那是险要之地,我不愿意让冯安安冒险,二来带着冯安安再往西也会拖垮我们的速度。
到最后千年的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就被“累赘”两字给打败了,我都厌恶我自己。
电视频道里除了深夜会播出的鬼片,就是粗制滥造的电视购物,以及较早前录影的新闻。我还想着其他事,judi就兴奋的啄了啄我,让我看荧幕。
原来是苏谣的节目。
打在荧幕右下的标题很普通——关于西安一场人为爆炸案的发生。
苏谣正襟危坐的坐在挺花俏又亮闪闪的布景下面,她的右手边是建筑专家警察和消防局领导组成的团队。他们正看似激情四射却没什么诚意的讨论着一起发生在西安城乡结合部旁边的爆炸案,据说那个四合院现场惨不忍睹,法医团队不眠不休工作72小时却只拼出了两个人的尸块。警方更是无法判断制作那些炸弹所需要的工具的成分。这起爆炸案很快的就成了几大门户网站的搜索热门词汇,各式各样的的揣测层出不穷,有说是制作军火不妥爆炸的有说是培养x毒不成眼看就要暴露所以选择自爆的最扯的更有人硬生生的扯上了鬼神之说,甚至有人言之灼灼是末日毁灭的先兆。
苏谣在摄影机面前认真的把网络上的流言一一抛给各位专家,请他们做详细的解释。那些专家学者在背稿都背不利索的情况下一致认为网上传播的东西一概都是谣言,请民众不要相信。我就不知道苏谣坐在对面为什么能忍住没笑出来。听了这些发言后,苏谣意有所指的对着镜头平静的说:“不管这起爆炸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但一点我们很清楚,如果这些涉案人员没有巨大的关系网的话,分分钟都有可能被抓捕归案的可能。不管是司法还是其他原因让这个骇人听闻的案子变成了悬案,我们还是要呼吁,请这些涉案人员尽快自首,因为他们的事而造成的社会性恐慌是没有意义的。”
“喂,苏谣叫你自首呢。”那只鸟一副‘笑死你,我今儿就是要笑死你’的样子看着我:“那句话的意思是她是我们的后台,没她保护我们分分钟都会死成s或者b型吗?”
“应该是吧。”我站起来,从背包里掏出《中华神话故事一百问配图》的地图,正想查点什么又忍不住对judi说:“真是奇怪,按照天界以前的规矩,就算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也不会让凡人知道。现在是什么风气,为啥我的事就可以公开拿出来讨论了?”
judi抓了跟面包虫放在嘴里大嚼,咽下去之后才说:“这不就说明两个问题。第一,现在天界到处都是一片混乱,各方打打杀杀的已经自顾不暇,谁还有空监控各路神仙的行为规范;第二,苏谣对你关心则乱,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用心呼唤伤透她心的游子~归来哟,归来哟~。其实苏谣挺好的,又漂亮官阶也高,反正你和冯安安也走不下去了,干脆我们立刻启程归顺玉皇算了。以后你吃苏谣的软饭,我就吃你的软饭,还不用担心人身安全。尤其现在锡杖谁也拿不走了,天天拎着看谁走路太嚣张就捅他,多爽。”
“是挺爽。”我打了个哈欠:“你是让我师父白死还是让冯安安被白捅?”转念又想到师父让我跪下发的那个誓言,哎。师徒二人的这一生怕是就这么搭进去了。
“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