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健美男和judi也分别再见过玄奘,去的时候都像被摇滚巨星接见一般万分忐忑不安,回来的时候脸上却也都带着一丝古怪的微笑。我想问他们到底在私底下交流什么,他俩却同时避而不谈。
或许那句话说得挺对,人人内心都有一个坟场,装着数个不易焚化的感情。
但悟空叔叔的事情绝对每个人都有被迫听过。而且似乎从扫地阿姨到他的贴身秘书都听得不耐烦。我想我估算错了我爹玄奘对他真爱的传播速度,想来每个有幸到达积石之山的人首先都必须听一遍他坐在草堆上讲述他和悟空过去的故事才能在这片热土上生存得下去。
原来我还不是整个地球上寂寞空虚冷得最严重的那一个。
从那次谈话之后,我开始日日被玄奘叫到跟前开始他所谓的系统性的训练。
本以为他会把他唯一的女儿当成铁血战士那般的培养,不是爬海拔□千米以上的雪山就是过处处都是深不可测的沼泽的草地。事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在天气好的时候我常常被他带到他的后花园里观赏各色花卉两个小时,打坐两个小时,饭后甜点加清谈两个小时;如果天气不好,就在他的书房里,他会忧郁的问我找到世间万物的和谐之理没有,一般答案都是没有,这样他就可以畅谈他和悟空的陈年往事四小时,才放我归去。
这种毫无建设性的训练让我十分焦虑。
尤其看到健美男的胸肌越来越壮硕,而judi的爪子也练得快接近有了金属的颜色的时候。
一个月之后我终于决定发脾气给玄奘看看。于是在住所演练了一遍如何怒气冲冲给judi和健美男检验,得到他们修正——觉得我这么生气虽然看似很傲娇但依旧能给玄奘台阶下之后,循例来到玄奘身边,等着他告诉我今儿的天气不错,我们可以去看看海棠长得如何,玫瑰有没喜人,接着顺其自然的发飙给他看。
可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虽然玄奘今天看起来和平常一样的废材和热情,但却比平常多装出了一份成熟的模样,他没有问我今儿是喝菊花还是红茶,而是先做出一个让我请坐的动作,然后对我说:“女儿啊,我明白你腹诽我一天到晚拉着你正事不做只吃喝玩乐。你要知道,要驾驭这只锡杖,首先要做到就是气场要和它相合,为父用饮食习惯调理你的气息,是相当合理的。昨日我夜观星象,发现今天很适合开坛做法,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可以开始学习心法了。”他第一次表现得像个会仙术的人应该有的样子用食指指了指那根锡杖,那根拿起来颇重的法杖就轻飘飘的飘了过来:“九环锡杖本是佛祖借南海观世音菩萨之手送给我的一支华而不实的法器,装饰作用大于作战能力。不过那些年我除了谈恋爱被追求最大的兴趣就是改装武器。所以它在我手上确实多了不少实用的功能,比如。”他把玩着锡杖,那锡杖变发出灼灼逼人的光芒:“朝着这个角度四十五度的说话,被你颂讲的民众就会被蛊惑,大概有百分之七十五的人能成为你的死忠支持者。这招我在女儿国的时候试过,但不过后遗症太大,有时候她们不仅迷恋的是你讲话的内容,甚至是你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得过于频繁。”他举给我看了看那锡杖的一个缺口之后又收回:“它虽然有这么多的功能,但最棒的还是无以伦比的击打能力,甚至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在一次毁灭性的打击里,它比金箍棒还出色。”
“嗯。”我轻飘飘的答应了一声,觉得玄奘要是去干电视购物说不定能闯出一片自己的天空。要真的那锡杖真那么好,为什么吴承恩不大书特书而是把金箍棒放在第一位呢,人那可是东海的定海神针啊。
玄奘用手撑住自己的脸,看我阴晴不定的沉思没在乎他,就做了个非一般卡哇伊的动作。见我还是熟视无睹才不情不愿的回答我没问出声的这问题:“为何这只锡杖没被世人广为歌颂,仅仅只是因为它极不稳定。其实这东西挺不错不是。”他又献宝那般的给我看锡杖上的花纹:“虽然这是一根随时可能致别人或者一死机就变成自己于死地的武器,危险系数太大,要是真出事死了或者受伤那得多冤。所以悟空一直就不许我用它,不过话说回来我有腾云驾雾的悟空了,其他对我来说也就是浮云了。”我爹羞赧一笑,那如花般的笑容让我已经懒得再去找形容词吐槽他。
“那你还让我去找这个?不是多此一举吗?”
“这东西特别适合混血者,只要你。。。”玄奘沉吟了一下才接着说了下去:“能够好好的使用这根锡杖,按理说就能摧毁整个世界。”在我眼里的玄奘就是这么表情做作言语浮夸,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妖精妖怪凡人美女甚至悟空叔叔对他一往情深,这相当的不科学。
我在内心深处使劲的翻着白眼,什么叫做“摧毁整个世界”,要是能摧毁整个世界为啥你不摧毁?表面上不动声色的问:“什么叫好好使用?”
玄奘看着我,喝了一口茶:“法器和人不一样,就算它再有灵性,但就和凡人用的电脑一样,不能有更复杂的情感活动。当我们要使用这种威力强大的法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