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知道,这个叫鸽子王,我见过。”
小羊开心的按了下开机按钮,并且教导老灯怎么开机,三人互相接收了信号。
“既然这样,那就先进入剧情世界吧,时间也快到了。”
老灯,小羊闻言也点了点头。
三人一起消失在空间罩内,空间罩随之破碎。
滴滴——!滴滴滴——!
一阵杂乱的滴声从耳边传来,吴恒的视觉缓缓恢复,他看清了眼前的画面。
一个插着氧气管,穿着病号服的黄脸中年正躺在病床上。
他床头靠墙,两米高处的架子上放着一台心电图机。
上面的心波不停变化着,每一次心率变化都会响起,声音正是从这个机器里传出来的。
一名烫着波浪卷的中年妇女正满脸困倦、愁眉苦脸的坐在床边。
她精致收拾过的卷烫发上,已经生了很多油腻,变成一撮一撮的。
脸上的粉底也残缺了好几块,一看就是熬了几个夜晚没有洗漱。
“阿龙,你要是走了,我们娘俩可怎么办啊——!”
中年妇女的眼泪唰一下流了出来。
“咳咳你闭嘴,咳咳别插话,我有事给我弟复道说。”
“何苦,你过来!”
躺在病床上的张龙,向床尾招了招手。
一个穿着一身嘻哈服装、打扮帅气,约莫二十岁的小伙子闻言泱泱走到了张龙身边。
张龙躺在床上,伸出右手拉着儿子手,左手拉住吴恒的手。
“这是我亲弟弟张复道,也是伱亲叔叔,快叫叔叔。”
“叔叔!”
张何苦此时非常听话的喊了一句。
“哦,这就是我侄子啊,一转眼都这么大了,21年了,真快啊!”
吴恒根据着脑中的部分记忆感叹了一声。
他这次的身份叫张复道,37岁。出海做生意21年,赚了大约3千多万陆币,前几天才回归了乡里。
“咳咳给你叔叔磕头!”张龙再次喘着气说道。
张何苦闻言,有些别扭的看了一眼父母。
“我说给你叔叔磕头!”
张龙瞪圆眼睛,喘着粗气,剧烈咳嗽着大声严肃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好了好了,整这些仪式性的礼节干啥,自家人没必要。”
吴恒就要站起来阻止,却被张龙死死的拽住右手,也不知道这重病之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他虽能轻松甩开,但估计张龙这最后一口气得被他直接甩没了。
张何苦看到父亲生气,也不再犹豫,跪了下去,向吴恒磕了起来。
嘭!
“行了行了,快起来吧!”
吴恒不好甩开张龙的手,坐在原地客气着说道。
此地既是多人副本,那还是暂时先伪装成原住民身份,不随便暴露的好。
“三个!”
张龙在儿子还没起来的时候,继续道。
嘭嘭!
“复道啊,我知道,是我这个做亲哥的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了我也是寝食难安,但哥我也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
“我如今也不要这脸了,到了地底下,我给咱妈磕死了谢罪都行。”
“这娃和你嫂子,我想托付给你,算我这做哥的求你了!”
张龙说着就要翻身硬撑着从病床上坐起来,给吴恒下跪。
“哎,快躺下吧,我当是个什么事,就这啊,我手指缝随便漏点,都够他们娘俩开销了。”
吴恒伸手按住了张龙的身子,让他躺在病床上不要再动。
他嘴上这么说着,脑海里查看了一下部分记忆后,内心却是哂然一笑。
这个张龙当年为了结婚,花言巧语哄着父母给他借了三万外债。
又骗着两位老人把房子过继到他名下,说是暂时装给亲家看,等结婚了就把房子还给老人,由老人分配,结果可想而知。
不止如此,其还盗走了父母给15岁的张复道上学存的万元学费,然后给张复道花几百元买了两个模型机器人,就诬陷是他自己把学费花了。
两个糊涂老人也鬼迷心窍,真的信了,气的殴打张复道,让其出去打工,不准再读书。
张复道蒙受委屈,干脆以16岁之龄,负气远走海外21年。
这张龙去年做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账,今年又查出来身患癌症,想拼着最后时间,走捷径为家里弄些存款。
结果却被道上的毒卒打的重伤,反倒治伤又花了一大笔钱。
他媳妇眼看着能借钱的地方已经借完,张龙自己也不愿再治,却放不下老婆和儿子。
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自己的亲弟弟张复道在海外赚了不少钱,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