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嫣看的清楚如今形势,她眼神来回瞟了一下,便当即道:
“定是这丫头干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才落得如此下场。”
在场宾客更是面露惊诧神色。
有些宾客心中也作想,一个未出阁的小丫头,说出的话竟如此猖狂。
叶琅霜沉了沉气,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着担忧,她上前走了一步,开口。
“虽说若儿把这丫头交付给了鹤安,是应该由他来处置,可如今落得这个下场,未免”
叶琅霜的态度已经明确。
她表明露珠是个丫头,但可不是个牲畜,怎能如此对待?
蓝若看着魏鹤安,语气很是冷淡,像是质问一般。
“鹤安哥,露珠一直在我身边待着,最是乖巧听话,怎么好端端的却被你给逼死呢?”
李氏眯了眯眼睛。
如今,她别无选择,只能为魏鹤安开脱。
否则她跟蓝嫣也会扯上其中利害。
李氏试图拉回这个僵局,议政言词道:“鹤安回府以来,一直在忙活,怎么会留意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
李氏又沉了沉气,一脸惋惜道,“想必是露珠跟下人私通被人发现,害怕责罚,这才一死了之。”
可这件事,魏鹤安是再清楚不过。
他本不想下死手,奈何露珠一直蹬鼻子上脸,竟还要求做姨娘。
他还未娶妻,怎会先纳妾?
无奈之下,魏鹤安安排下人把她给办了,特意交代要扔的越远越好。
可如今,出现在后花园的树枝上,只能说明有人在搞他。
他脸上表情有些尴尬,强力解释着:“露珠的死,我真的不清楚。”
殊不知,魏鹤安说什么,都是越抹越黑,现场证据都指向魏鹤安,又有谁能信他的话?
李氏见状,忙打了个圆场,厉声道。
“还不赶紧把人给抬下去?”
几个下人纷纷搭把手,上前作势将人抬走。
抬动的过程中,从露珠那破烂的衣衫怀里掉落了一张还带着血迹的手帕。
蓝若一脸疑惑,俯身捡起,将手帕归于手掌摸了摸。
她停顿片刻,转身一脸真诚地询问:“鹤安哥,这是你前段时间用的手帕,还要么?”
露珠生前先给魏鹤安缝制了个荷包,可自从那事出了后,他就将荷包扔的远远的。
露珠看在眼里,心里也极其不满,占有欲太过于强,又偷偷的缝制手帕过去。
魏鹤安一个男子,心思没有那么细腻,倒没想到蓝若还是发现了。
这下,宾客们都心照不宣这其中究竟如何。
一个丫头先是尸体挂在树干上,又是身上伤痕,紧接着又是魏鹤安用的手帕,这无疑是在证明一点。
魏鹤安眼神里更是藏不住的怒火,他捏着衣袖,盯着蓝若看。
那副神色,仿佛要一口将她吞噬一样。
“德儿!”刘夫人急迫地声音喊了一句,
一个婢女将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牵着走了过来,刘夫人直接扑上前去,将那孩子拢入怀中。
她声音越发细腻,像是找到丢失的宝贝一样:“德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德儿不知娘亲怎么回事,两个圆溜溜的眼珠子来回转了转,打量着周围地一切。
蓝侯走上前去,低头轻声问候:“这是怎么回事?”
那丫头礼了一下,看了德儿一眼,道:“奴婢去找时,发现刘少爷去门口玩了会,就迷了路。”
不管怎么说,只要孩子没什么事,那就是皆大欢喜。
其他宾客紧提着地心,也在这一刻松懈下来。
只是蓝侯闹出这番场景,其他宾客也没有多大兴致留下来参加宴会。
他们礼貌性的敬酒后便讪讪离开。
蓝府人站在门口送客时,李氏的笑容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她不知道蓝老太太那边应当如何交差。
叶琅霜倒是没有没有太大感触,只有蓝若是由内而外,笑容入常。
直到蓝若被一个身影给笼罩住,沈琼年路过蓝若身旁时,启唇道,“干的不错。”
蓝若一脸恭敬,礼了一下,“恭送沈少傅。”
他离开的身影,让人看着是那番正直,刚直不阿。
若不是蓝若认识他太久,还真以为他表里如一。
她不由抖了抖身子,所以,沈琼年又看明白了?
不过,蓝若也清楚,在场所有的宾客,怕是都能看出来。
魏鹤安身为一届将军,怎会蠢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不管怎样,蓝若目的已经达成。
她相信,今天以后,魏鹤安无论是官场还是情场,都于他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