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泰国回来,我如约把剩下四万多块,连同我的部分工资,一共凑了五万整给了何芳。常言道“花钱消灾”,这话在我们之间同样适用。拿了钱,我们的关系又稳定了下来,直到七月。
天气渐热,女孩子也穿的越来越清凉,爱美的何芳也不例外,基本每天都是热裤或者短裙,乘坐地铁去上班,虽然现在里的近只有几站,但是就是在这几站路上出了问题。
一天晚上,何芳回到家,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和疲惫:
“今天在地铁上,我觉得总有人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看。”
“因为你长得好看呀!”我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有一天,我感觉有人在故意摸我!”她提高了音量,还带着一丝委屈。
“何芳,地铁上人那么多,有时候挤来挤去的,可能都是不小心的。”我走到她的身后,搂着她的肩膀试图安慰她。
何芳的脸色一变,显得很生气,挣脱了出来:
“不小心?你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
我意识到自己的表达让她误会了,赶紧解释:
“我不是不在乎,我是说我们可以想些办法,比如你实在不愿意坐地铁就打车上下班。”
何芳冷笑了一声:
“刘海杨,你知道打车有多贵吗?你能不能说点有效的办法。”
“那你说怎么办?”我有些无奈。
何芳的语气变得尖锐:
“你买车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你不是说要买车吗?”
我叹了口气:
“哪有那么容易啊,现在摇号那么难,我还在等机会呢。”
何芳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听我同事说,他们好多人都是租牌照,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一看你就没把买车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我感觉她的想法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反驳:
“何芳,买车不是小事,我当然会放在心上,但这也不是着急就能办成的。而且租牌照也不便宜,我们还得考虑经济状况。”
何芳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说考虑考虑,结果呢?还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争吵就这样开始了,我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最终,两个人不欢而散,各自生着闷气,晚上我甚至没有回房间睡觉,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就这么僵持了一天,第三天我回到家,何芳跟我说:
“通知你一声,我辞职了。”
我震惊地看着她:
“你怎么这么冲动?工作说辞就辞了?”
何芳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我辞职都是因为你的无能,不能给我买车,连一个安全舒适的通勤方式都不能给我,就会天天给我画饼!”
“何芳,你不能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我一直在努力,但有些事情需要时间……”
“时间?我给了你多少时间?每次你都是这样,总是让我等,结果呢?我受够了!”
何芳甩下这句话就跑进了卧室,反锁了门。房间里时不时传出翻动东西的声音,最后“咣”的一声,像是行李箱重重合上的声音。
果然,第二天早上,她拉着行李箱出门了。
我试图拦下她:
“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回云南,不用你管。”
转身,她摔门而去。
门猛地关上,发出“咔哒”一声,我的心仿佛也随之一紧。她手中提着的行李,似乎带走了我们之间所有的温暖和回忆。我走到卧室,看着里面空空荡荡,四周的寂静和冷清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回想起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快乐的时光和争吵,她生气时的嘟嘴,她开心时的眼睛闪闪发光,所有的这些都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回放。
我感到愤怒。
愤怒于自己的无能为力,愤怒于生活的无奈。
我也感到无助。
不知道如何挽回何芳的心,不知道如何修补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甚至感到迷茫。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