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靖安看着皇帝走了,便来告诉夏桑榆。
夏桑榆点点头。
茗心觉得不正常:“辰王前脚刚走,圣上后脚就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本来是要兴师问罪的,想找点茬处置我,只是后来他压住了脾气!”夏桑榆分析。
“所幸没寻到小姐您的错!”
“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他哪里会简单,只怕是憋着大招呢!姑姑,吩咐下去,最近都让小心着些,我们如今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茗心应是:“三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小姐,咱们还是想办法尽快离开皇宫吧!”
夏桑榆自然也想离开,住在宫里束手束脚,做什么都不方便。
若是皇帝总是找麻烦,惹得柳妃不快,柳妃还会迁怒于她!
皇帝来瞧皇后,那是早就计划好得。
皇后一身素衣坐着,宫女给她按摩着,听到皇帝来了,她十分惊讶,如今太子出事,她又是戴罪之身,皇帝还愿意来?为什么?
幸亏她懒得换衣服,否则皇帝都要看穿她演戏了!
她狠心推开宫女,急急忙忙站起身来,还没来得及整理衣服,皇帝就已经进来!
“臣妾见过圣上,圣上万福!”仓皇之间她还是行了礼。
“皇
后不必客气,免礼!”慕无城熟稔地坐在他素日来做的位置!
皇后站直身子吩咐宫女:“上茶!”
“是,娘娘!”
宫女退下,皇后站着问道:“圣上,您怎么过来了?”
“太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让朕装作不知吗?素日里朕时常提醒你,不要骄纵他,你就是不听!他这次贪腐,还谋杀兄弟,你以为该如何处置?若不是你来这一出,别说太子之位了,他连姓性命也是难保!”
慕无城忽然就发了火,压制了许久的火气,他还是迸发了出来!
皇后吓得跪倒在地:“是,都是臣妾的错,都是臣妾的错!可是,圣上,阿铭在这位置已经八年,许多事情身不由己!圣上,求您一定要保住阿铭的性命,阿铭可是您的长子啊!”
“保住性命不难,太子之位是必须要去了,这样朕才能息众怒,平民心!他贪腐的可是百姓的血汗钱,想要杀的可是他的亲兄弟!”慕无城既然来说此话,便是早就打算好了得!
皇后再笨也听明白了:“谢圣上!”
“到时候你便跟着阿铭去冀州吧!”
皇后一听顿住,惊愕不已,她都要跟着走吗?
“圣上,您这是连臣妾都舍弃了!”
“去子留母还是去冀州,皇后,你好好掂量一番吧!”慕无城便是这般冷血无情!
皇后不敢置信地看向这个与她同床共枕二十余载的男人,“圣上,您好狠的心哪!”
慕无尘赫然起身,冷哼一声:“若不是因为你愚钝,你以为这中宫之位你能做这么久?皇后,这些年你安分守己,不危害后宫,不危害朕的子嗣,朕才允许你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上!冀州不是偏僻之地,你和阿铭过去,不会吃太多苦!”
皇后留下泪来,瘫坐在冷硬地地板上,“是,谢圣上隆恩!”
“此事暂时不要声张,这些日子你便好好准备吧,过完年,朕会下圣旨,送你们离开!太子妃有了身孕,你到冀州也不是无事可做!”
皇后已然说不出话来,她呆若木鸡,面色惨白,看着慕无城一步一步离开。
她气急败坏,摔了不少东西!
她不要离开中京,才不要去什么冀州,她乃皇后,堂堂金国皇后,儿子做太子八年,父亲是太傅,哥哥是大学士,她如此高贵,凭什么,就要让她放弃!
耻辱,简直就是耻辱,她才不要放弃任何!
她嘶叫:“来人,来人……备轿,本宫要出宫,立即去太傅府
!”
几个宫女进来,不敢直视如此暴躁的皇后!
御书房已经传来消息,曾长明说道:“圣上,如您所料,皇后娘娘出宫去了太傅府!”
“她果然愚蠢至极!让她去吧,朕倒要看看王氏一家要做什么,敢做什么!”
曾长明想太子一党怕是要反了,“圣上,奴才又多加了一层禁卫军!”
“多此一举,朕就是要让狐狸露出尾巴来!”
曾长明心服口服,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夏桑榆在最后一次见过太子慕北铭之后,金国的年便没有过成。
年夜饭上,百官齐聚,好不热闹!
一舞女做出冲动的决定,拿出一把匕首刺向皇帝,终究以失败告终。
血溅当场,尖叫连连,年夜饭便被这样破坏了!
夏桑榆站在柳妃身边,冷淡地瞧着这一出好戏!
皇帝的愤怒可想而知,就算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