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出事了。”
“是佟元出事了？”佟裳紧张起来。
汪全摇头道：“小姐别紧张，元公子无碍，是佳柔小姐，奴才奉大少奶奶的命过来通禀，大少奶奶要您出歹出去见一面。”
“大少奶奶现下人在哪？”
“就在外面。”
阿绿听了连忙叫人备车，又进去取了佟裳的袍子过来，侍候佟裳更衣，主仆两个也没多收拾，不过拿了件披风即刻就出去了。
佟裳的院子跟易老夫人的院子还有些距离，从后门出去也不必惊动里边，比
原来在佟府时要方便许多。
临走佟裳交待张婆婆好好看家，又道：“大人若回来，就说我回家办点事，让他不要担心。”
张婆婆担忧地道：“小姐您也要小心些。”
“知道了。”
佟裳后门出去，阿绿挑着灯笼走在前面，黄油纸糊的灯笼，仅能照亮脚下三尺见方的地面，佟裳心里着急，步子迈得飞快。
出了门果然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马车，梦珠站在路边，焦急地张望，看到门里有人出来，她朝马车里低低唤了一声，“大奶奶。”
裴氏披着披风从马车里露了个头，饶是夜色昏暗，仍能看出那双眼睛里的惶恐与不安。
茫然在夜色里找了一遍，最后才聚焦到一个点，认出是佟裳，立刻就要下来，佟裳过去道：“别麻烦了，我坐你的车，跟你一起回去。”
裴氏哽咽着，仿佛立即就要哭出来，“佳柔她……”
佟裳一直以为裴氏算是见过些大事的，多早晚见她这样惊慌过，心知必定是出了大事，只是这里人多眼杂，还是不得不防着些，小声道：“隔墙有耳，路上你再跟我说。”
佟裳扶着人上了马车，阿绿坐后面的车跟着过来。
随着马车颠簸起来，裴氏也从惊魂未定中稍稍缓过劲来，只是搁在膝上的双手仍旧抖个不停，“我第一次看到人是那样死的，全身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