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些害怕。
一想到可能要侍寝,手心就一阵阵发汗,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越来越看不懂夜重年了,他对她似乎也隔着一层,以前一昧得用强,现在他不理她,又叫她有些不安,总
觉得他在密谋着什么,可是认真琢磨起来,又毫无头绪。
佟裳抬头看了一眼平儿,平儿会意,悄悄地退了下去。
佟裳看着平儿的背影,微微叹息着道:“皇上如今的心思越来越难懂了,今儿在寿康宫突然说要来我这儿下棋,也不知什么意思。”
裴妃道:“上次大伯不是说了吗,皇上的病还没好全,不会那么快召宠妃侍寝的。”
“这种事哪有那么绝对,沅嫔不就是……算了,她用的那些手段,真是上不得台面,要是她知道皇上是带着病的,估计回头得气死。”
裴妃捂嘴偷笑道:“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没当上贵妃,又染上了那些脏病,看她回头怎么着。”
佟裳笑了一回,便打住了,复又沉下脸色来道:“我心里总有些不安,夜重年好像在做些什么事。”
裴妃跟着紧张起来,“姐姐知道了什么?”
佟裳摇头道:“要是有头绪,也不至于紧张了,上次皇上偷偷去了青州,回来一点风声都不透,易恒那里也没消息,我想……会不会是他发现了我跟易恒的事,想要对他赶尽杀绝,反正战死沙场是常事,神不知鬼不觉。”
她这几天常做梦,梦见易恒惨死的画面,每次都从睡梦中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