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裳本来就头晕,这下更是天旋地转一般。
他将她放回到床上,佟裳在床上喃喃说了一会就睡了过去,脸上仍旧挂着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老妇人走进来,站在他身后道:“大人。”
萧骞泽看着她头上的冷汗,蹙眉道“你们给她吃了多少药?”
老妇人神色有些慌张道:“她总要跑,所以……就给她多吃了一些。”
“多少?”
“是……平时五倍的量。”
萧骞泽的神色倏地一紧,道:“这个量是会死人的。”
“可是她……”
“去找大夫来。”
“是。”
佟裳浑身发冷又发热,像掉进了冰窟,又像是置身于火海中,她一直说着糊话。
“易恒……”
萧骞泽听着她嘴里喊的那个名字,眸子微微沉了沉。
佟裳迷糊中拉着他的手道:“易恒,救我……”
萧骞泽看着面前的女人,他几天几夜不曾合眼,脸色熬得发黑,到了这会终于被她气笑了,“到了这个时候,你心里还是只有他。”
佟裳人事不醒,只是迷糊地叫着他的名字,这似乎是一种本能,根深蒂固长在心上。
大夫端着药碗进来道:“大人,这药喂下去,
等烧退了就好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大夫将药放在他手边便退下了。
萧骞泽端过药碗,吹凉了喂她,耐何佟裳已经烧得糊涂了,根本不知道往下咽,萧骞泽无法,只得先自己喝了,再用嘴去喂她,干裂的唇触碰到她发烫的嘴角,明知道只是喂药而已,却仍忍不住抖了一下,心中更是狂跳不止。
她昏迷着,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嘤咛,“易恒……”
萧骞泽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苦笑着道:“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她没回答,只是不住的嘤咛着,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刚才喂药的时候,领口已经湿了一大片,屋子里没烧地龙,只点了熏笼,她冷得发抖。
萧骞泽拿毛巾过来给她擦着,他的手指僵硬着,尽量低着头不去看她,可是脑子里亦有一副完整地画面,他像是着了魔般,不断回忆着她唇间柔软的触感。
“该死!”他低低咒了一声,发狂一般,瞪着通红的眼睛,一把扯开她的领口,“这是你欠我的。”
佟裳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疼地厉害,全身的骨头似乎都散了架似的,她努力找寻着记
忆,却只记得萧骞泽回来的那一段记忆,她揉着眉心,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你醒了。”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佟裳一惊,连忙转身去看,萧骞泽从床上坐起来,他光着的上身露出精壮的肌肉,黝黑的皮肤上有几道醒目的刀疤。
佟裳连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她身上的中衣已经没有了,只有一条薄薄的肚兜,勉强裹住要紧部位,她虽病得糊涂了,可也能想象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一股火气自胸间腾腾升起,她几乎是毫不犹豫伸出手,狠狠掴了他一掌,“你对我做了什么?”
萧骞泽没有躲,硬生生挨了她一掌,不怒反笑道:“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你跟过易恒,又跟过夜重年,你早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这些事不用我教你吧?”
“卑鄙。”佟裳扬手欲要再打,被他一把接住了手腕,狠狠甩开道:“别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这是你欠我的。”
佟裳本就虚弱,被他这样一甩,身子像块破布一样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床上,她挣扎着起来,披头散发地像个疯妇,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也不过如此。”
“什么?”
佟裳
冷笑着,又说了一遍,“你也不过如此,原来我还有点看得起你,心里对你还有点愧疚,可是现在看来,你跟夜重年也没什么两样。”她轻笑着道:“你要这身子,我给你就是,用不着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萧骞泽冷笑着道:“要是早知道你这么豁达,我也就不用把你当成圣女一般捧着了。”
佟裳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起来,被他一把拉住了道:“你要去哪?你不是说你可以给我吗?那我现在就要。”
“你放开我,我后悔了,我不给了。”佟裳使劲挣开他的手,却又被他狠狠压在身下,他的身子像是有千斤重,任凭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不能撼动分毫。
“由不得你。”他冷笑着,像是被她刚才的话刺激到了,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用,他用膝盖压着她的腿,大手用力地在她身上肆意横行,佟裳闭着眸,忍受着心中的侮辱感,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萧骞泽,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的。”
“呵,在你恨我之前,先把欠我的还给我。”
佟裳冷笑道:“你一直觉得是我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