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溶月站起身来给孙氏让开位子,楚琼玉上前一步道:“叶妹妹,你为何说琼婷是中毒?这……这会不会太武断了一些,叶妹妹你可不能乱说。”
叶溶月却坚定道:“这面容青紫,指尖泛青,脖子上布着血丝,这不是中毒的症状是什么?薛神医不可能看不出来的,难道你们还真以为这是普通的病症了?既然是普通的病症,那怎么昏睡了几日还没有苏醒过来,呼吸都那么弱了,难道你们照顾琼婷的人都是瞎子吗?”
孙氏一怔,立马伸手去探楚琼婷的鼻息,果然很微弱,甚至于没了。
“楚琼瑶,你怎么照顾的你二姐姐!这么明显的事情你竟然都发现不了?!你的眼睛是个摆设吗!”
孙氏冲到楚琼瑶面前,气急败坏的就是一巴掌扇过去,清脆一声,楚琼瑶的脸直接被扇的歪到了一看,显出了明显的巴掌印。
她一直怀疑她婷儿的病是楚琼瑶搞的鬼,但是老太君那么维护楚琼瑶,还说是自己冤枉她,她苦于没有证据,如今叶溶月更是说楚琼瑶是中毒,这些症状都是中毒的特征,她心中一直就是七上八下,今日叶溶月也说是中
毒,直接戳中了她本来就不安的心事,她如何能再忍?
楚琼瑶抬起手来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有那么一瞬间,她阴狠至极的眼神没有遮掩住,直勾勾看着孙氏的时候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一般。
“母亲,我不知道大姐姐是中毒啊!薛神医那日过来不也是什么都没有说吗?我不知道是不是叶小姐习得医术,但中毒非同小可,叶小姐要是没有依据的话怎么能乱说?我今日才过来照顾二姐姐,前几日都是我母亲还有丫鬟们照顾,如果是今日病情加重,我没有看出来,那我自是有罪,但前几日我过来看我二姐姐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啊!叶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动动嘴皮子说出来的话,就能让我们二房一家全部都担上一个照顾不周的罪名?!”
楚琼瑶声泪俱下的看着叶溶月,声声泣血一般,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薛神医都没有说是中毒,你叶溶月有什么本事能下此判断?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一棒子打死所有的人,我要是有错,那孙氏和这整个二房都是罪人!你叶溶月有再大的能耐,还能在楚家为非作歹,把整个二房
给灭了?!
叶溶月看见楚琼瑶这个德行,又想起了她在自己的生辰宴会上和自己卖惨一幕,气的身子都在打颤,真是伶牙俐齿,我见犹怜啊!
“你的意思是,我这是没事找事来了?我和琼婷虽然只见过一面,但相谈甚欢,秉性相投,她如今被奸人所害,我还不能帮她伸冤找出凶手了?”
“小喜,你这就出去给我把薛神医请来!就说我叶溶月请她来楚家一趟,如果她不愿意来,你就说我给她的报酬是天山雪莲一支,如果还不来,就给我往上加!”
叶溶月的丫鬟,就是上次请楚琼玉去喝茶的那一个,应了一声快步而出,楚琼玉朝着身边的从秋轻声道:“你去送小喜出去,府上路不好认,别迷路耽误了时间。”
从秋点了点头,悄声退下。
自楚琼婷生病之后,这房间就从未这么热闹过,楚琼玉玩味看着屋中众人,视线从叶溶月身上,孙氏身上,一直到楚琼瑶身上。
楚琼瑶是想要在叶溶月的生辰宴会上搏出风头,所以把她一直记恨的楚琼婷给害了,好腾出去叶家的位置,而叶溶月是因为宴会上被楚琼瑶给抢了场子,觉得丢了
脸,所以对楚琼瑶怀恨在心,孙氏呢,孙氏是怀疑楚琼瑶害了楚琼婷,还夺了原本属于楚琼婷的风头,新仇加旧恨全部涌上来,估计她的心里恨不得杀了楚琼瑶。
俗话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这如今到底谁是蝉,谁是螳螂,又谁是黄雀呢?
楚琼玉心中微叹,这次楚琼瑶就不要想有好日子过了。
原本以为小喜去请薛神医还要费些时间,想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后面不止跟着薛神医,还跟着花嬷嬷。
从秋站到楚琼玉身后悄声道:“薛神医正好在府上给老太君看病。”
楚琼玉一怔:“祖母怎么了?”
从秋赶紧道:“老太君没事,这都是病了,吃些药就好了。”
楚琼玉却没有因为这话放松下来,上一世祖母的去世很是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平日的身子那么康健,一点毛病都没有,可突然一下子就跨了,短短三天就撒手人寰,她上一世对祖母感情淡薄不上心,但这一世她想起这件事就总觉得有些奇怪。
忽然她朝着床上的楚琼婷看了一眼,心口一颤,难道祖母……也是中毒?
还没等她从这个令人惊悚的猜测中
回过神来,就听薛神医对着叶溶月道:“叶小姐,老身有礼了。”
叶溶月搀扶着薛神医起来,指着床上的楚琼婷道:“这位是楚家二小姐,还请薛神医帮着看看,二小姐是得了什么病,为何这么多天还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