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镇南赶到楚家的时候,就见院门大敞,这和楚琼玉平日里吩咐的紧关房门一点都不一样。
“爹!”
院中沈老和楚极泰相对而站,沈镇南赶紧走过去,对着楚极泰匆匆行了个礼,“相国公,阿玉找到了吗?”
沈镇南眉头紧锁,慢慢的摇了摇头。
“没有,已经派人去找了,你爹也借给我不少人,但是一直到现在,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在一边依偎而站的从秋和又冬眼圈通红,尤其是从秋,两只眼睛肿的像是核桃。
“从秋,阿玉失踪的时候你在哪?当时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沈镇南走到从秋面前,低头看向他。
从秋再也忍不住,捂住嘴巴呜咽起来,就是她,就是她的原因,要是她没有去买首饰,而是一直跟在楚琼玉身边,那楚琼玉也不会出事了。
又冬见从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整句话都说不出来,代从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听到被摊主捡到的荷包的时候,沈镇南朝又冬伸出手:“可以给我看看吗?”
荷包毕竟是楚琼玉的贴身之物,给一个外男看是有些不妥,但是如今情况紧急,又冬也没有犹豫,从袖中拿出荷包放在沈镇南的手里。
捏着藕色的荷包,沈镇南的喉咙轻轻滑动几下,抓着荷包的手慢慢收紧。
“阿玉聪明,反应快,这应该是她
扔下的。”沈镇南确定道。
楚极泰听到这话,也赞同点头,是的,他知道自己女儿聪慧,所以就算是被人带走也是要给他们给提个醒的,想法设法也是必须要的,但是这一个荷包能说明什么呢?
“从秋,这荷包是从哪里来的?”楚极泰朝着从秋看去。
从秋抬起手抹了一把眼睛,抽噎道:“是花嬷嬷给小姐做的。”
花嬷嬷,那可是在从荆州城来长安的路上的,这料子也是荆州城特有的,针脚也是花嬷嬷的,所以这荷包似乎是说明不了问题应,也找不到线索出来。
显然是和楚极泰想到一块去的沈镇南同样是心中叹气,谁带走的楚琼玉不知道,一个活人就这么消失了?未免有些太诡异了吧?
“爹,伯父,我这就带人去阿玉失踪的地方再好好的调查调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沈镇南朝着沈老和楚极泰揖手道,他就不信那么多人的,那么多双眼睛,众目睽睽之下楚琼玉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沈镇南不敢耽搁,带着几个人快步离开,朝着的方向走去。
“阿玉初到长安,她行事又是低调,所以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多,这次可能带走阿玉的人是什么没有见识的,这如今外面找人的动静那么大,要是带走阿玉的人意识到了自己是抓的何人,肯定是害怕的,会
把人给送回来的。”沈老劝慰楚极泰道。
楚极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沈老说的是有可能,但是这前面出了楚琼婷和楚琼蓉的时候,让他觉得这种可能姓存在几乎是微乎其微,他就担心这带走楚琼玉的人是有预谋的,是要加害楚琼玉的。
楚琼婷和楚琼蓉的事情到了现在还没有个结果,这加害楚琼婷二人的凶手还躲在背后,找不出个踪迹,要是抓走楚琼玉的正好是那些人……
他是想都不敢想啊,要是楚琼玉有个好歹,他怎么办?!
不行,这件事已经不是他能解决了的了。
“沈兄,麻烦你帮我顾着这边,要是有阿玉的什么消息立刻让人去告诉我,不管是好的,还是……还是坏的,我都要知道,我现在要马上进宫一趟,我去找殿下,请他出手!”楚极泰对着沈老揖手郑重道。
沈老点了点头,让楚极泰路上小心一些,送他上了马车。
等到楚极泰紧赶慢赶到了宫门前的时候,却被门口的禁军告知,一大早刘衍就出宫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那刘二公公在吗?”
“刘二公公自然是跟着殿下一起出宫了。”
楚极泰脸色变得苍白,没在宫里,没有人……
能帮他的人也没有了……
殿下,你到底是去了哪里啊!
~
阴暗潮湿的房间里,铺着稻草的床板上躺着一个白衣姑娘
,一头青丝散落,脸庞白净细腻,五官精致,即使是如今这么一副昏迷不醒,不知是死是活的样子,都美的令人心惊。
“主子,这可是相国公的千金啊,难道我们真的要跟相国公作对?这如今满大街都是找这姑娘的人,连五军的人都出动了啊!要是被官家知道我们把相国公的千金给掳走,到时候不得被……”
“不得什么?”森然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透着轻蔑,“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本殿下是堂堂十一皇子,她不过是个相国公家的小姐而已,就算她真的有什么事,怎么?难道本殿下还要给她陪葬的?”
“小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