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刘二和走春就从刘尧的房中出来了,楚琼玉看到走春的手上拿了一个纸包,和刘二有说有笑。
看着走春那眉眼带笑的样子,楚琼玉心中对他满满的都是疑惑。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楚琼玉不由得自言自语,低声念叨一句,却不料外面离着得有十几米远的走春猛地回头,朝着这边看了过来,眼神阴鹜。
刘二见走春停下不走了,好奇问是怎么了,同时他也警惕的朝着院中环视一圈,他知道楚琼玉如今就藏在这间院子里,方才他故意的停下去看花,就是为了提醒楚琼玉小心一些。
走春眼神如鹰般锋利,定定朝着他的房间看去,躲在门板后面的楚琼玉大气不敢出,身子紧绷贴在上面。
“没事,估计是我听错了吧。”
走春回过头来,对着刘二笑了笑,脸色如常,“好了我们走吧。”
刘二欢快的应了一声,和走春并肩朝着外面走去,同时垂在腿侧的手悄悄的朝后打了个手势,让楚琼玉快些离开。
两人走到院外,走春回身把院门带上,再一次的朝着他的房间看去,楚琼玉站在窗后,隔着窗纸和走春相对而
视。
“吱啦”一声,门被走春合上。
楚琼玉轻松一口气,再一次的看了一眼走春的房间一眼,开门出去,大步朝着刘尧的房间走去,如果再找不到什么,她就真的离开了,至于刘尧那边,就看她和刘衍的默契够不够,他能不能帮自己拖些时间了。
夜色漆黑,月光惨淡。
前厅里依然是灯火通明,桌上的茶水不知道换了几次了,刘尧眼皮微阖,有些撑不住了,反观刘衍,他像是对手中的茶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手里把玩的兴致勃勃。
“砰!”
终于刘尧的脑袋猛地一仰,后脑勺撞在了椅背上,刘二看着心里一哆嗦,都为六皇子疼得慌。
脑后是钻心的疼,可刘尧还要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咬牙切齿的笑着给刘衍倒茶。
“皇兄,这杯子你要是喜欢的话,我阁楼里还有好几套呢,送你?”
这刘衍自从来到自己府上,鲜少有他主动开口的时候,大半个时辰几乎所有的话题都是自己找的,刘衍就跟个闷葫芦似的,什么都不说,他虽然看不上刘衍,但是也不能不搭理,为了不使这气氛尴尬,只要是刘衍看的
什么东西超过一刻了,他就会亲自讲解这东西的来历,别说,刘衍仔细倾听,一脸土包子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还真的让他受用,这脑子一热,他都已经送给刘衍一包百年茶树采下的茶叶,一套紫金玉玉器,一前代官窑花瓶,和一副世家大作了。
如今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这刘衍能快点离开,让他给什么都成!
“那就谢过六弟了。”听到刘尧的话,刘衍淡淡的道谢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那副勉强接受的模样,像是被刘尧强迫似的,看的刘尧是一阵牙疼,可他也不能赶着刘衍离开,只能忍着。
看着刘尧难受的样子,刘二心中偷笑,他不经意间抬头朝着外面望去,就见一熟悉的背影走过,侧脸隐晦的朝着这边微斜,熟悉的小眼大嘴。
是楚琼玉!楚琼玉从刘尧的院子里出来了。
刘二赶紧朝着刘衍望去,看到他家殿下从外面收回目光,显然也是看到了。
果然不多时,刘衍站起身来,这突然期待良久的事情到来,还吓了刘尧一跳。
“皇兄你这是要回宫了吗?不再坐一会了?”
话刚出口,刘尧就后悔不已,恨
不得抽自己的嘴巴。
刘衍笑了一声:“六弟盛情邀约,我是该留下的……”
刘尧愣住。
“但是这时辰不早,明日还要上朝,就不叨扰六弟了。”
“皇兄客气了!客气了!那等着下次有机会,皇兄再来臣弟府上,尝尝臣弟府上这厨娘的手艺,和皇兄东宫的能不能比?”
刘尧喜笑颜开,忍不住再一次和刘衍吹嘘嘚瑟,以彰显自己生在长安,长在长安备受宠爱的优越感。
刘衍没有答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吩咐刘二拿好刘尧送的东西,和刘尧告辞一声,带着刘二离开。
“还不快去送送皇兄!”
刘尧转头,对着身后的走春呵斥道,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走在前面的刘衍听见。
让一个太监去送当今太子殿下,这派头可真是够大的。
刘衍嘴角挑起一抹冷淡的笑,神情冰冷。
到了府门前,走春恭敬揖手行礼:“恭送殿下。”
刘衍头也没回进了车厢,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是太子,没有理由回一个宦官的话。
刘二朝着走春微点头,跳上车辕,驾车离开。
走春看着马车消失在街口,这才转身往府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