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琼玉朝着桑榆的小院赶去的时候,皇子府的门房也终于发现了横卧在府门口的麻袋。
他上前踹了一脚,对着门外破口大骂:“谁啊!竟敢往皇子府门前扔垃圾!信不信诛你九族!”
门房骂骂咧咧的弯腰提起来,想把它扔走,却不料系着口的带子松动,咣当一声里面的东西全部掉了出来。
一袋子的木材角料,有圆的,有方的,不知道是打什么东西不用的。
“有病!”
门房狠狠的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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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今早我起床,想起我上次打桌子剩下来的一些边角料,就想着我再打磨打磨,说不定还能再利用,就出去拿进来,我咋知道我拖回来的麻袋里面竟然有一个大活人啊!我还纳闷是谁把我的木料给偷了呢!要不是五小姐过来,我是真没想到原来偷我木料的人原来是当今的九皇子啊!”
说起这件事来,韦老头就是一脸的懊恼,显然在他的心里,那些木料可比刘泽一个大活人要重要的多。
楚琼玉无奈笑道:“老伯你拿袋子的时候就没感觉到这重量和以前不一样了?”
毕竟一袋子是重量很轻的木头,一袋是个大活人,这种量简直是有天壤之
别的。
“那时候我也是刚从床上爬起来,脑袋还不清醒啊!我还以为是我装了多少东西呢!”一说起这个韦老头更是一脸后悔,要是当时他注意到这个问题,就肯定不会拿错了!可惜了他一袋子上好的黄梨木木头啊!被哪个天杀的偷走了啊!
楚琼玉按住眉心,突然感到一阵头疼。
“好了老伯,大姐姐还没用早饭呢,从秋拿着的点心也凉了,你快去热热,做一些粥来。”桑榆见状,赶紧推着韦老头往外走。
一听楚琼玉还没有吃饭,韦老头立马把自己的边角料扔到了九霄云外,朝着厨房就跑了过去。
“大姐姐,为何九皇子会出现在这里呢。”桑榆走到出琼玉身边,神情有些不安,她好不容易才从刘泽手里逃出来,难道又被他盯上了?可是她不管是在宫里还是从宫中出来,行踪一直都是很隐秘的,绝对没有泄露半分啊,刘泽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呢?
楚琼玉心中同样也是担忧着这件事。
她抬起头来,握住桑榆的手:“今日你和姨娘还有老伯就搬走,先到客栈里住上一晚,我抓紧为你找好宅子,明日你们就搬进去。”
不管行踪有没有泄露,刘泽出现在这里总不是个好事,这
个地方是万万不能待了。
桑榆马上点头,对楚琼玉的话深信不疑。
“对了,刘泽他醒了吗?”楚琼玉这才想起一个貌似是最重要的问题,如果刘泽醒了,发现这如今在长安的人是以前“囚禁”过他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这个打击……
说起这个来,桑榆眼中有些心虚,楚琼玉没有错过她的眼神变化,微微一挑眉,询问是何意。
“老伯……老伯听我的提醒之后,想起这是当初在老家时候的九皇子,他怕九皇子认出我们来,就……就趁着他还没醒时候,又补了一棍子……”
楚琼玉:“……我去看看。”
桑榆脸色通红,赶紧带着楚琼玉去了柴房。
刘泽还在昏睡,身下垫着桑榆给他铺上的褥子,如果不追究目前的状况来说,他睡得倒是极其安稳。
“去找根银针来,用酒水洗一下。”楚琼玉回头看了桑榆一眼,如果不是桑榆猜到她要做什么,否则看楚琼玉神态平静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在询问今早吃什么饭。
很快,桑榆把用韦老伯的酒洗过的缝衣针拿了过来,虽然比较粗了一些,比较大了一些,但起码也算是银的。楚琼玉两指拿出针身,对着刘泽脑袋正中央穴位慢慢
的扎了进去,这是个可以让人昏睡的穴位,只要不把针拔出来,让他睡多少时间他就得睡多长时间,当然,如果楚琼玉是想饿死他的话。
“好了,他就交给你了。我去沈府一趟,问问沈大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楚琼玉接过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对着桑榆说道。
昨晚仪鸾司的人在街上寻找刘泽,沈镇南肯定知道其中的缘由。
听到楚琼玉这样说,桑榆赶紧点头:“可是大姐姐你还没有吃饭,要不要用过了早饭再去?”
“不用了。”楚琼玉对着正在厨房里给韦老头打下手的从秋招了招手,朝着门口走去,“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留在这里对我们都不利,必须马上把事情搞清楚。”
桑榆虽知其中分寸,但也是真的惦记楚琼玉的身子,见楚琼玉的态度坚决,跑去厨房给从秋塞了两个热乎乎的包子,把人送到了门口,目送出琼玉二人离开。
“小姐,这包子还是热着呢,先吃一个垫垫吧!”
这时候人还没有多起来,街边的小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