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意外,他便想看看,如鸢或许确不知情,但她背后那位公子到底与湛王有没有关。
见萧云淮心里有底,白衣公子跟着也放心了些,回过神来,萧云淮又同他问道:“到底事情尚未清晰,你在湛王那边可已经探得消息?”
但见他目光灼灼,白衣公子却眉梢微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从之前你安排我归附于他,他给我看了那幅画像后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据我的观察,湛王他自己倒是也未将事情全部查清,且再等等,等他自己主动来告诉我,他还有用得着我的时候。”
而今关于湛王夺嫡的谋划,到底要拿辟阳珠做什么,要如何对付他,萧云淮也明白要探清这些尚需时日,尤其是他安排了眼前人在心深似海的湛王身边,更需等待机会。
他刚微微颔首,便闻白衣公子转念又道:“不过既然湛王找到了我祖上之物,那便一定跟辟阳珠也有关。我们尚不清楚湛王何意,若是那辟阳珠跟那画像之人有关,又若是这宫女的确只是个意外,你真要替这宫女寻得此物交给她白白带走吗?”
白衣公子凝神盯着萧云淮,语气里有些试探,此言一出萧云淮神情微滞,片刻才道:“此物还未寻得,待找到后再说,纵使没有她,我们也必得赶在湛王之前拿到此物。此刻湛王应当快要出宫回府了,你且先回去,眼下我也该去他的人面前露个脸才好。”说着便朝白衣公子点点头,拂袖离去。
白衣公子望着竹林间那一点玄色身影,神情恍惚地沉沉一叹。
他素来最知萧云淮的心思,萧云淮本是自少时起便在战场上真刀真枪血海里搏杀出来的,行事向来杀伐决断,方才却说日后再说,未必是他心中没有思量,只看来是有可能要将辟阳珠交给那宫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