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疾驰,大概跑了一天时间左右,终于在一处驿馆停驻。
那位黑衣姑娘喊了月倾华出去,马车内只剩下月千澜一人。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抬手掀开了马车帘子。
下一刻,她便看见马车外,站了不少的人。
且这些人打扮,都不是大越国人的穿着。
有那么几分,南国人的穿着方式。
月千澜的眸光,微微闪烁,所以……南宫卿他是亲自来了吗?
自从上次,南宫卿在她手里吃了大亏。
这个男人,便不再敢轻易踏足大越国。
现在,他居然敢再次来到大越国。
是不是,他们都非常笃定,这一次君冷颜会赢?
月千澜淡淡抿唇,她放下车帘,神色非常平静。
她坐回原位,身子倚靠在车壁上,不理会周遭任何声音与动静,她缓缓的闭上眼睛。
过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再次缓缓的启动。
而月倾华没再回来,只有那个黑衣姑娘抱着剑上来。
马车里一片静寂,月千澜耳朵里全是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如今差不多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不时有晕黄的霞光,从车帘那里渗透进来。
月千澜眯了一会,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微微蹙
眉,摸了摸肚子。
那个黑衣姑娘察觉到她的异样,缓缓睁开眼睛看过来。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月千澜抿着唇瓣,缓缓摇头。
那黑衣姑娘,显然是不敢托大,她一言不发的靠近月千澜,动作非常利落的抓住了月千澜的手腕。
月千澜看向那姑娘,黑衣姑娘已经替她诊脉。
“你会医术?”她低声问了一句。
黑衣姑娘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她的眉头在触到月千澜的脉搏上,微微一蹙。
她的脸色沉了几分,目光看向月千澜低声问。
“你肚子那里有感觉到隐隐作痛吗?”
月千澜眸底掠过一丝晦暗,她微微颔首:“嗯,有些疼……”
黑衣姑娘连忙松开月千澜的手腕,朝着马车壁狠狠的敲了敲。
“停车,告诉主子,她身体不适,必须要马上休息,不宜再继续赶路。”
马车在她这句话刚刚落下,便立即停了。
月千澜便听到外面,一阵响动声。
她凝神听着,便见那黑衣姑娘看向她,低声对她:“现在你是在南国人的手里,所以如果你不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不想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那你现在你必须要听我的。”
月千澜呼吸一滞,她眼底掠过一丝诧异看向那黑衣姑娘。
“你……是……”
黑衣姑娘只是朝着她抿唇,淡淡一笑。
随即便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月千澜的心,一点点的翻涌起来。
这黑衣姑娘,她的身份,看来并不简单。
估计,她对南宫卿也并不是如表面上那般忠心。
单从她刚刚身体不舒服开始,她就格外紧张她的肚子。
南宫卿那个男人,他恨极了她,怎么可能会紧张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应该巴不得,她的孩子出事,最好能一尸两命才好。
……
马车停下,很多人便开始扎营搭起帐篷。
黑衣女子抱着长剑,穿过那些忙着的人群,一步步走到靠在最后面的那辆马车。
这辆马车,通体都是黑色,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但,当黑衣女子掀开车辆时,马车内满是华丽奢华……
而南宫卿穿着一袭宽松的衣袍,躺在软塌上,他身边跪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正在替他捶背揉腿。
月倾华则小心翼翼的拿着一颗葡萄剥皮,她的手纤细白皙,轻轻的将葡萄皮揭开,将里面多汁美味的果实,递到了南宫卿的嘴里。
南宫卿
微微眯眼,一脸享受的微微张嘴,连带着将月倾华的手指,一起卷入唇内。
月倾华羞涩的微微垂眸,喊了一声:“陛下……”
南宫卿勾唇,邪魅一笑。
便在这时,黑衣女子掀开车辆,看到了屋内极其暧昧的一幕。
南宫卿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几分,他看向黑衣女子。
“走的好好的,突然要停下来……她到底想怎样?”
黑衣女子连忙抱拳跪地,恭恭敬敬的低声回道:“回禀陛下,她身体突然不适,脸色非常难看。属下给她诊脉,却发现,她体内似乎中了一种不知名的毒素。属下无法诊断出来那毒素是什么,但是,却能危害到她身体。所以属下不敢大意,立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