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之罪。”
往常柔弱可欺的人现在站了起来,声音坚定,小小的身躯看着那么可靠,又那么令人生出避让的怯意。
就为了那样的一个人,她竟然可以什么也不怕。
风流云为云含青的另一面感到心动震撼,又有些为她不值。
云含青的话震在灵堂站着的人群中间,无人再敢说些对段轩懿不好的话。
连最开始挑起事端的那个文官都苍白着脸,低低上前道了声歉后,才以袖遮面难堪离去。
轩王府虽没了男主人,可还有一个能撑得起门户的正经主子,原本想看看能不能趁火打劫的人都暂时放弃想法离开。
人潮渐渐散去,风流云还站在不远处,专注地看着她,隐去了自己的存在感。
灵堂内慢慢变得安静,只剩下云含青和几个仆从。
云含青从铃语手边接过一沓纸钱往火盆里烧,手中的纸钱尽数燃于铁盆中,橘色的火光印在她的眼眸,照出冷静的眸色。
她现在状态太不正常了。
在龙纹山,刚得知消息时,她还伤心欲绝,言语举止间带着些崩溃的绝望。
对着风流云,还有些清晰的恨意。
可现在,就一会儿的功夫,云含青又变成了姿态庄严的王妃,面色平静,恍若无事发生。
风流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灵堂内客人都散去后,云含青叫退了铃语和其他仆从。
空荡的灵堂内只有云含青、段轩懿的棺木,以及看不见的风流云。
云含青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深情又留念地看了一眼漆红的棺木,目光变得决绝,用力往一旁的柱子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