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怎么敢擅闯尚书府,就不怕我报官把你抓起来吗?”
吴氏见有人给自己不喜欢的继女撑腰,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人,趾高气扬,毫不客气地说道。
云尚书本想看看哪个人这么大的胆子,一回头,手里的茶杯跌落到石子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也不管身上被溅上的茶水,哆哆嗦嗦站起身朝风流云行了一礼。
“国……国师,您怎么有空来府上,来来来,请坐请坐。”
态度之谄媚,比段轩懿还在世时更胜过几分。
风流云连多余的眼色不想分出给他,将云含青往身后一挡,面无表情,冷淡开口:
“坐就不必了。我与轩王也算有个几面之缘,自不会看王妃被人欺凌。”
“既然你们说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那我便做个证人,从此以后,你们便是两家人。”
“若是我在外面听到尚书府有谁借着王妃的名头做事,那就别怪我不给尚书留脸面。”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将想要好处却不愿承担责任的人与云含青剥离开,他们还不能仗着长辈的身份欺负人。
虽然不知道国师怎么会因轩王给自己女儿撑腰,云尚书也不敢多问。
国师这样身份的人,他从前连见都很少见,更说什么违抗他的命令呢。
于是,他低着头诺诺称是。
吴氏倒是想说什么,被丈夫怒眼一瞪,就像被猫揪着尾巴的老鼠,大气都不敢喘。
云含青目睹了全部过程,心里不禁对她的生父冷哼一声。
这次,她是真的看透了自己父亲的真面目。
“走吧。”
藏在袖子里的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在手心,云含青抬头,风流云看着她,眼里尽是怜惜。
云含青的心中骤然生出暖意,她抿抿唇,跟在他身后往门口走去。
快要踏出门口的时候,风流云蓦然停住脚步,他没有回头,没有感情的声音传入身后两人的耳里。
“都不是一家人了,从前云尚书借着王妃父亲得到的一切,自然该尽数归还,是吗?”
没等听到回答,风流云就拉着云含青出了府门,坐上他专属的马车。
他不需要听到答案,若是还了,当然就省事些;若是不还,他也会将一切收回的。
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眼前的女人。
风流云没有客气,一把就把云含青拉入怀中坐着,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发丝上。
“有事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将头轻轻地压在云含青的肩上,声音有些委屈。
“我……我……你会帮我吗?”
云含青以问题代替回答。
“那你觉得轩王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吗?”
风流云坐直了身子,搭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摩挲着,眼底幽深。
云含青有些不高兴,就知道他会诋毁王爷,道:
“我相信王爷,他不是那样的人。你不愿意就直说,我也没有说找你帮忙。”
“我没那个意思。”
见云含青原本和缓的态度重新变得僵硬,风流云急忙解释。
云含青不知信还是不信,这件事反正就这么过去了。
回到王府,将要下马车时,风流云拉着她的手往后拉,用力环抱住了神色疲倦的云含青。
“以后无论是什么事,你都可以来找我。”
“就算与段轩懿有关,只要是你想办的,今日这事我会处理的。以后别自己一个人撑着,好吗?”
担心下次遇到事情云含青还是到外面找援助受尽委屈,风流云又补充了一句。
“哦。”
云含青将脸埋在风流云的肩窝里,对这个人的印象好了一些。
“还有,每日得按时休息,不允许你为了他府中大小事务操劳过度,伤害自己的身体。”
云含青不太愿意,风流云就直接每日到王府监督她的日常。
她都不知道一个国师,怎么能那么清闲。
自然,他来了王府后,她是按时放下事务回了房,但也没几个晚上是安分睡觉的。
某日,风流云又去书房把看账本看得眼酸手疼的人抱起回了卧室。
解衣索欢时,云含青嘟哝了一句:
“还好好休息,让自己不能好好休息的罪魁祸首明明就是你。”
相处了这么多时日,两人关系也恢复了些,云含青也大胆放纵了不少。
面对外人敬仰害怕的风流云,云含青都敢当面说人坏话。
风流云也觉得这感受很有几分新奇,愉悦的心情涌上来,压都压不住。
于是,他俯在云含青身上,低低地笑,笑声带动着她的胸腔一起震动。
云含青只